赤冽轩拨开替他上药的小厮的手,唤了特迢进来:“珣儿如今在何处?精神如何?心绪可好?”
那晚他几人强撑着将筋疲力尽的娇人送回卧房,才回到偏殿便不省人事,也不知珣儿后来如何。
噬血咒霸道,珣儿的反应越强烈,说明以后的效果越好。那时她哭得厉害,可怜的模样教云悠红了眼睛,让凤泽几欲放弃,炫斯与知雅数度想封了她的声门,遮起她的眼睛,可是他们怕前功尽弃,怕自己心软,连开口哄一声都不敢,只能默默地流泪,心疼得滴血…
恍惚了片刻,忽听见知雅怒吼:“不知道?什么意思?!”
赤冽轩抬眼一看,几人的心腹都在,个个神色凝重。
烈忱正沉声回禀:“属下等遵照吩咐,片刻不离地守在娘娘寝居外。三日后,听侍女们说娘娘醒了,便嘱咐她们仔细顾看。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一名侍女跑出来叫嚷,说娘娘不见了。”
蓝云悠猛地咳嗽起来,狠狠地盯着蓝凿。
蓝凿拱手道:“娘娘将贴身婢女与南宁姑娘一并带了走,剩下的侍女俱不知细况。属下们一一问询,答得五花八门。可信一点的,说娘娘回了公府或去了姨母家。信口的,有说娘娘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非要去寺里剃度的;有说娘娘心绪不好,要去跳海-出海游玩的…”
崎屿见自家宗主眸色有异,忙道:“不过娘娘临走前摔了半个多时辰东西,声音大得很。想必娘娘的精神是很好的,宗主不必过于忧心。”
云凤泽随手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迹,踉跄着往外奔:“蕾儿定是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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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了两日,五人未觅得赵明月一丝半缕的音讯,上火的上火,忧悒的忧悒。蓝云悠沉着脸踱了阵子步,对近旁敛眸出神的云凤泽道:“我等不及了,这就传令海军卫,教他们出远海去打探。”
云凤泽点点头:“也好。陆上与近海都不见人,躲远了也未可知。”
蓝云悠抬脸要唤人,正见蓝灼匆匆奔至,禀道:“殿下,公爷,娘娘回了。”
两人一喜,阔步赶至正厅,果然瞧见牵肠挂肚的娇人,不但没有憔悴,反而容光更盛,元气十足地闪躲着锦炫斯:“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这两枚梅花糕,你可不许同我抢。”
锦炫斯哭笑不得:“你坐下慢慢吃,我不抢,就想给你擦擦手。”
赵明月半信半疑,低头咬了口梅花糕,顿时被香甜得眉弯眼笑,撇脸瞅见举步欲近的另外两只,立刻娇喝道:“你们也不许过来,就待在那儿等我吃完。”
赤冽轩与青隽接到消息匆匆赶回来时,就见到三人远远地站着,一瞬不瞬地把娇人盯着,生怕她长翅膀飞了似的。两人互视,果断加入盯梢小分队中。
等赵明月吃下最后一口梅花糕,几人便直冲了过去,七嘴八舌,上下其手,闹得她一阵懵。“吵吵什么,一个一个说。”
分明没有跟哪个置气,五位皇亲贵胄却都突然安静下来,犹如初开嗓音的哑人,一时竟措不好辞了。
云凤泽清了清喉咙,慢吞吞开了口:“蕾儿,那个,梅花糕多少钱一枚?”
顿时迎来其他四位鄙夷的目光。
蓝云悠方才命人取了赵明月的九节金鞭来,一面往她怀里放,一面问道:“玉儿,你醒之后,可有什么不适?”
说完便闭起眼睛,等抽。
赵明月抓紧鞭子往前猛地倾身,还真有点想抽人。
可是一溜过去,五张俊脸上俱是深浅不一的伤痕,身上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