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困倦地往被窝里埋了埋,“什么事啊,不能等我醒了再说。”
随后便慢吞吞地坐起身醒神。
轻烟如今稳重得很,不是大事,绝不会这样搅扰她的。
轻烟忙过来与她穿衣妆扮,一边道:“方才圣凌殿下的亲随来报话,说圣凌娘娘自昨晚睡下后,一直未醒,脉象极缓。”
赵明月顿了顿,问道:“南宁呢?”
“在外头候着,小姐可是要去瞧瞧圣凌娘娘?”
“不用了。你让她给王爷他们通报一声,就说我去石室了。”
等傍晚蓝云悠处理完公事赶到兆凌府时,青隽已陪着赵明月准备用晚膳了。蓝云悠忙过去与她诊脉,“可有不适?”
赵明月笑眯眯地喂了一口汤到他嘴里:“你说呢?”
脉象平稳有力,气血通畅,应是无碍的。
蓝云悠松了口气,言道:“方才謇之传讯于我,说柳姑娘已醒转,此刻正精神呢。”
赵明月点头道:“她睡了半日多,能不精神么?估摸着晚上要睡不着了。”
青隽道:“用完膳我陪你去圣凌府耍玩,正好消食?”
“不去。”赵明月贼兮兮地笑:“明日一早,我便邀小清打马球去。”
那丫敢搅了她的午觉,自己便教她明天赖不成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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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柳清泉果然艰难不已地起了床,到了城郊的球场,呵欠连天地带着一队娘子军与赵明月的队伍对战,自然落在下风,连着输了好几球。
柳清泉着恼,又不能跟赵明月掐,也没训斥自己的队员,只是拧着眉沉着脸,情绪十分不好。
她的队员们都是会看脸色的,尤以辛秀水为最,接下来的一场便更加卖力,明明是娇滴滴的模样,却把球杆挥得虎虎生风。眼看着抢到了球,一杆挥过便要进门,正欣喜呢,便听到一声惨叫。
原来是赵明月的马不知为何矮下了一只前蹄,将她从身上摔了下去,实实地跌在地上。
一群贵女们也不打球了,纷纷下马去关切最贵的这位。
尚娇绮小心地扶起赵明月,确认她没伤到筋骨,抬脸朝辛秀水怒道:“辛家次女,你屡次拿球棍击打玉儿姐姐坐骑的腿,成心想害她性命吗?”
辛秀水忙惶恐地跪下:“小女不敢。娘娘金尊玉贵,小女敬慕还来不及,怎会冒犯。只是方才赛场混乱,难免有误碰,还请娘娘明察。”
赵明月勾唇冷笑:“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摔下马,以便找你茬了?”
“小女万不敢作此想。小女愿对天发誓,绝无冒犯娘娘之意。”辛秀水身形微颤,却不是装出来的。这位兆凌娘娘往日与她有怨,又与自己那素来不对付的姐姐交好,并着索太医家的嫡长女,一向看自己不惯,手段又很是了得,随便一罚,也是够她受的。
柳清泉在一旁打圆场:“既是无心之失,皇嫂亦无大碍,便看我的面子,饶过秀水吧。”
“不成!”赵明月丝毫不看她面子,“本宫出事事小,折损皇家威仪事大。虽说赛场无贵贱,但也不容有人借机逞凶。方才之事,本宫定要细查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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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球场不远的西郊大营,青隽正听靳南冠详报军务,浑天成掀帘而入,急道:“头儿,请速回府,姐大情况不对。”
青隽即刻起身出帐。
路上,浑天成禀道:“半个时辰前,姐大差人到我府里传话,让我抬一副铡刀到球场。我亲送过去,姐大声声道辛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