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变成姑娘,那谁保护咱俩?”在人多眼杂的京城,到处都是权贵,即使离开了五年,也不会忘记有多少恶霸强抢民女,没有强势的背景,一个姑娘家很危险,所以每次下山办事,都会化成男儿身,不仅方便些,还比较安全,省去不少麻烦。
“……那也是。”弦然想起自己手无寸铁,五师姐武功又不是特别高,只能自保,如果真有危险,那怎么办?
马车停在羌月客栈,刚下马车,进了客栈,几乎一眼,我便看到了立在柜台旁白衣如雪的男人,但也只是匆匆一眼。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迎面而来,挡住了我和他所有的交集。
“住店。”我压着嗓子,声音有些低沉冷冽,颇有几分游尘说话的味道。
“楼上请,客官。”
小二引着我和小师妹上楼,也就在脚踩台阶的一瞬间,那道我比较在意的目光投向我,我回眸看了他一眼,转身上了楼。
嗯,说不在意是假的。与其藏着掖着,我更喜欢去主动去撩拨一下对方,最好让他也不合意,这样才能慰藉我内心一直念念不忘的放不下。
用游尘的话来说,我就是睚眦必报。
“师兄认识刚才那个公子?”弦然想起刚才一直心不在焉的师姐,问道。
“不认识。”我摇了摇头。
“那师兄看他作甚?”弦然一副“你撒谎”的样子。
“长得好看,挺合我胃口的。”这句话不假,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江淮长得依旧合我心意。
“那可要打听一下是哪家的公子,好歹去结识一下。”弦然摸着下巴,一副认真的模样。
“咱们出来是办事的,难道打听好了就把人绑回霁山?”我瞥了她一眼,提醒她我们此行目的。
“那倒也是,不过我们可以办完事,回来把他绑走,当你的压寨夫君。”看着男装的五师姐,弦然说出这句话还是比较有些怪异。
“等办完再说。”我敷衍道,其实对于江淮的定位,我还是比较矛盾的,为国家尽心尽力,至今还孤身寡人的男人,虽然看上去洁身自好,万一哪天皇帝老儿的河山不保,他这个心系天下的男人又怎可能坐视不管?可这样责任心强,又有担当的男人也确实比较有吸引。
感觉脑子里已经被搅和成一团浆糊,实在没心情再去思考下一步的打算,只能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楼下——
“南尧?”梁柏忱见好友久久未回神,不禁唤了一声。
“嗯?”江淮抬眸望了他一眼。
“在想什么?”梁柏忱有些好奇什么事情会让这个在天子面前都从容不迫的公子失了神。
“在想……一个人。”江淮想着,不由得淡淡一笑。
然后,梁柏忱就被他这个如沐春风的笑惊到了,都说江淮这个人五官清秀却又细腻,就好像大师笔下的水墨画,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水墨画,只是个木头块子,每天一板一眼的办事,从容不迫云淡风轻,哪有水墨画给人带来的那种韵味,如今看来……是他肤浅了。
“谁?”谁能让这个云淡风轻的男人挂念?
“心尖上的人。”江淮言罢,转身出了客栈,没再理后面紧追不舍的男人。
梁柏忱不由得想起江淮当年写的一首小诗:
南尧忆钰记经年,留园花开人无眠。
南尧是江淮的字,这是第一次见他把名字写入诗中,也是唯一一次。据说那夜骆家大火第二日,江淮喝醉了酒,倒在书房,看着院中的梨花开了,写的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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