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抱着可人儿上岸时,随后几人立即围上前来,其中,自然包括两名祸首。
可现下他却不想搭理任何人,只一心系于他的可人儿,若她损伤一丝一毫,他必然要他们陪葬。
他用力按压着她的胸口,边按边说:“心儿,醒过来好不好?千万不要吓我,我答应你,只要你醒来,我会爱你一生一世、陪你至天荒地老。”
浑浑噩噩、迷迷糊糊间听见他的声音,谢天谢地,她终是等到了他,这一刻,她才真的安然无恙。
悠悠然睁开晶眸,一见心上人,她将所有委屈化为凝涕之语。
他则紧紧揽她入怀:“没事了心儿,有我在,你不用再害怕。”说罢,抱起她径自离去。
越过几人时,他头也不回,只冷冷的交代一句:“一个时辰后给我明确答案。”接着,举步扬长而去。
屹杭山庄,天逸楼。
雨心蜷缩床角,睁大双眸紧紧抱住自己,不看他,也不说话,整个人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瓷娃娃般空洞冰冷。
见她如此,他心痛欲裂,心知肚明,她变这样全拜他所赐,的确,他是咎由自取。
如果自己可以放下执着,并果断倾心于她,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一幕。
常叹世上无后悔之药,一如现在,他自责、内疚、仓惶、无措,可惜,终不能减少对她造成的伤害。
想要揽她入怀,然而,还未触及裳裙,她便如惊弓之鸟般大叫:“不要,求你离我远点。”
闻言,他心如刀割痛到无法呼吸,却仍然将她带入怀抱牢牢圈禁:“对不起心儿,都是我的错,你要打我骂我都好,只求你不要不理我。”
她哭的越加伤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你不要我,我可以离去的,为什么要将我送给别人?”
什么?将她送人?究竟是谁蛊惑人心?简直荒唐可笑至极,很好,竟敢“太岁头上动土”,不管是谁,必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到底他们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我怎么可能荒唐到将自己的妻子送人?难道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唉!真是个小傻瓜。”他温柔抚慰。
“呜呜呜,他们说你要休了我娶林家小姐为妻,然后再将我送给林老爷。”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胆大妄为到公然觊觎他人妻子,果然是兽以类聚,他不去找他们麻烦,反倒自己送上门来,还竟敢异想天开染指他的心儿,很好,吾必不会再仁慈恻隐。
他有些生气:“我在你眼里就是花花公子是么?不然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是你从未信过我?”
话音刚落,她抽身脱离他温暖胸膛,小脑袋摇的似拨浪鼓,泪珠更是潸潸不止:“你是我丈夫,我从未不相信你,可是,我却没有那样的自信,也会担心哪天你不要我,我很清楚,虽然我是你的妻子,可终究不是你的最爱,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那么请告诉我一声,我会静静离去不再相扰。”
放她离去?想都别想绝无可能,除非他死,否则,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自古英雄甘为美人而折腰,果然,梨花带雨最是楚楚可怜,倏然间,彻悟明了,原来你早已入我心。
此时,解释必然会成一种掩饰,更何况他懒得多费唇舌,那便直接以行动来表示最好。
一念间,他俯身亲上她,仿佛唯有这样她才能明白他的心意爱意。
良久,他得以餍足,离开她软糯小口,郑重凝视道:“此生我只你一人,不弃、不换、更不送,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让你冠上”元“以外的夫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