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解决……问题?”吴端费解。
“学校霸凌的事儿呗,他觉得那些混子学生之所以目中无人,都是家长言传身教的结果,家长的官威大,小孩儿就跟着学会了。
他就是去解决这个问题,先找家长,家长要是态度恶劣或者敷衍,他就去找他们的上级领导,还写过举报信……”
吴端和闫思弦对视一眼。两人都无法立即对蒋保平的行为做出评判。
说他为解决校园霸凌问题奔走,初衷肯定是好的,可方法是否恰当,有待商榷。
“……就因为这个,没人理解蒋老师,连他老婆都不理解,跟他离婚。
我知道,在好多人眼里,蒋老师太偏激了,甚至就是个疯子,可那些混混学生,总得有人管吧?总得有人守住那些规矩的学生,给他们创造一个正常的学习环境吧?这难道不是学校的本分?
蒋老师在的时候,混混学生们叫他阎王。他们怕他,怕他去找父母的麻烦,混混学生们可是没少在蒋老师这一招下吃苦头。
不仅他们怕,他们的父母提起蒋老师也头疼。
有蒋老师在学校,他们总还收敛着点。把蒋老师弄走,他们就无法无天了。
我不为他们可惜,他们本来就是烂泥,咸鱼,谁也不指望他们翻身,我为其他学生不值,好好的青春,凭什么让小混混糟蹋、欺负。能好好学习的年纪多难得啊!
你想,要是一个学生,原本能考上重点高中,读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改变出身农村将来要么种地要么打工的命运,却因为被他们欺负而变得自卑、唯唯诺诺的,成绩一落千丈,中学没读完就辍学打工,不可惜吗?这样的事情正在发生啊!”
说到此处,女老师情绪已十分激动。
她的拳头上下挥舞着,肩膀微微颤抖,眼中隐隐有泪光。
若是给她穿上民国风格的女学生校服,简直到了抗日救国演讲现场。
这种感召力动人心魄。不可否认,女老师的话发自肺腑,于情于理都说得通。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吴端点点头,“按您的说法,蒋老师对得起为人师表的职业。”
“那当然。”女老师连连点头,“你要我拿出证据,证明蒋老师没做那种事儿,我确实拿不出来,但我总有权利相信他吧?找证据可是你们警察的工作……对了,你们……是警察吧?”
说这话时,女老师的身子向后缩了缩,又伸了手去开车门。
她意识到,打一开始,自己就没留意过两人的证件。
“您别担心。”
吴端赶紧将警官证掏出来,递到了女老师手上。
他解释道:“学校把消息封锁得那么严,我们得采取点非常手段,警察也不好干啊。”
这感慨逗得女老师笑了一下,她拍着胸口道:“是警察就好,我还担心,你们别是什么要坑害蒋老师的坏人。”
看样子,她还不知道蒋保平已经遇害。
吴端继续追问道:“蒋老师被解聘后,你们还见过面吗?”
“见过,一开始经常见面,他失业之后,不是自己办了个补习班吗,我还去帮过忙呢,最近就没见过了。
补习班生意不好嘛,他说要回老家,看看有没有机会,在墨城……哎,毕竟名声坏了。”
“他亲口告诉你的要回老家?”
“是啊。”
“什么时候?”
“那可挺早了,半年?……我想想,半年多……对对对!去年暑假的时候,七月份,具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