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脸色微变,嘉王府的请帖她本想销毁,可在婢女那里翻遍了所有的请帖,都没有找到,原以为是婢女漏掉了,难道……被她抢先了!?
南雨心伸手抢过那请帖,翻开看了一眼,猛然合上,“哼!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仿冒的再真也是假的,你竟想蒙混过关!当长公主愚蠢吗!”
南雨心一番话凌厉锋利,更是借着势头将请帖狠狠甩了出去,而落下的方向,却是一处铁架,上面十几盏烛火燃烧得正旺。
“哼唧唧——”
白八瞬时急了,飞扑过去,黑豆眼里怒火熊熊,那是它辛苦辛苦带来的!丑东西竟然敢扔!放肆!
砰地一声响,烛台翻到在地,周围的小姐们纷纷尖叫起身,几盏烛火飞出,躲避不及的小姐们衣裙上沾了火星子,侍女们手忙脚乱地灭火,场面一时混乱。
“啊!公主!您的衣裳!”
南雨心神色难看地瞪着某只坏她好事的猪,忽然听到侍女的惊喊,匆忙低头,大腿处的衣裙处,一簇火苗正燃烧着,蔓延的速度极快,她眼眸登时睁大,破音的尖叫声响彻大殿,“愣着干什么!都看着本公主被烧死是不是!”
白八嘴里叼着请帖,放在了原位置,趾高气昂地看了长公主一眼,不屑地看了南雨心一眼,然后飞奔到谢臻凉身侧——求摸摸!
谢臻凉眼盲看不见,但耳力极好,眼下什么情形,也猜得出八九分,轻轻摸了摸白八的头,暗自点头,虽然长得丑,不可爱也不威武,还很臭屁,但是有灵性,还听她的话,嗯……决定高看它一眼,回去改善伙食。
明安帝拍案而起,温和慈爱的面容阴沉,冷声命令,“来人!给朕抓住这只猪!人压入天牢!”
谢臻凉抱起白八站了起来,跪久了膝盖隐隐不适,啧,万恶的阶级制度,也难怪都想登上高位,坐拥权势。
“回皇上,这是澹台世子的爱宠,秋菱山的神猪,右耳上挂着的木牌是世子特许随意进宫的腰牌改良制成,做不得假。”南雨心之前的退让,是碍于澹台无昭的身份,她思量南雨心会拿请帖之事作假,以防万一,早一步让白八去寻请帖,并带回来,她没有绝对的把握它能完成,眼下的结果,倒上她喜出望外。
白八在手,她就是有了倚仗,可以‘嚣张’了。
明安帝果然迟疑,瞧见谢臻凉站了起来,不悦地眯起眼,吩咐身边侍候的人,“去看看。”
“是。”
白八暴躁地瞪着走近的人,来人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短暂却仔细地看了它耳上的木牌,神情一正,急步走回去回禀,“回皇上,是司匠局所出木牌无疑,上面纹路与印刻正是皇上赐与澹台世子的腰牌。”
明安帝脸色顿时古怪,自嘲般地爽朗大笑,“昭儿越发顽劣了!朕御赐的腰牌竟随意放到了一只猪身上!”
众位公子小姐不约而同的惊异,皇上赐给澹台世子随意进出宫的腰牌不说,被糟蹋竟也不动怒?
近几年澹台世子甚少露面,他们都险些忘了,早些年他肆意妄为的恶名,也险些忘了,皇上对他的荣宠!
长公主也看了一眼面前的请帖,是真的,无奈地望向南雨心,心中一叹,定是瞧她是澹台世子身边的人,故意刁难。
南雨心眼见明安帝神色松动,心下不甘,满脸委屈地哭诉,大大的眼中泪花闪烁,“父皇,你看儿臣的衣裙!烛火哪有这么巧掉到了儿臣身上,分明是她指使那猪干的!她想害死儿臣!”
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