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剑被一只横空而出的脚用力踢中,迅疾改变方向,深深地没入了一旁的树干里,只余不到一半剑身。
屠苏常瑞定睛一瞧,见方无讳就地一滚,翻身而起,大步走了过来。
“蕊儿,你怎么了?”他神色不安,眸露关切之意。
屠苏常瑞气息难平,冷冷地盯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姚艳,“这个姚艳就是三年前偷袭我,致使我父王中毒的人。”说话间,她心中的愠怒和怨恨依旧厚重。
方无讳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儿了。”
屠苏常瑞循着“乒乒乓乓”的金属碰撞声望去,萧逸正与吴明交手。看得出来,萧逸虽然拼尽了全力,但并不占上风,且心绪有些急躁。而吴明却轻松应对,还游刃有余。屠苏常瑞轻轻一叹,“我去帮帮他。”说罢,她纵身而去,拔出了腰间的软剑。
方无讳望着酣战的三人,心中既落寞又苦涩。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扫到近旁地上的姚艳正艰难扬起手臂,欲掷出一把利刃。他连忙抬腿,用力踩住她的手臂。旋即,他猛地俯下身,双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探出,紧紧扣住她的头,暗中运气用力一转。
“咔嚓。”
姚艳不及一声惨叫,便一命呜呼了。然而,她的嘴角却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怪异笑容。
方无讳略一思量,顿时明悟了一切,心中甚为懊恼。他再次抬头看向屠苏常瑞,却见吴明已经晃了个虚招,趁空而逃。
屠苏常瑞和萧逸也不追赶,掉头走了回来。
方无讳看着地上的姚艳,讪讪地说道,“对不起,我中了她的计。”
屠苏常瑞摇了摇头,“没什么,都过去了。”
“银劫门怎么会找得到我们?难道我们中间有他们的人?”萧逸眉头紧皱。
方无讳想了想,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如果他们一直没有在官道和其他较为平坦的路上找到我们的话,很可能便会想到蒙顶山和狄河。这样一来,发现我们在蒙顶山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这回银劫门的雇主应该是来自北狄。”屠苏常瑞收剑回鞘,对方无讳道,“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找你,所以他们的目标只是我。我估摸……”她叹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京里的形势应该很紧张了。”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萧逸有些焦灼起来。
屠苏常瑞淡然一笑,“他们越是急切地想杀我,越说明我对他们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只要我们做好充分的准备,就让这些牛鬼蛇神上蹿下跳一阵吧。”
萧逸瞪大眼睛,不大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要调动那支军队吗?可他们成军不久,怕是……”
“没关系。”屠苏常瑞沉吟一许,说道,“你一会儿就带几个亲卫连夜赶往京城,一来摸清情况,二来调集军队。如果事情紧急,就飞鸽传书与我。军队召集以后,就在京郊白芒山下等我们。”
萧逸点点头,“好,臣立刻出发。”说罢,他便转身往宿营地大步走去。
屠苏常瑞目锁着萧逸远去的背影,轻声道,“无讳,这支军队虽然只有区区一万人,正如萧逸所言成军也不久,但是每个兵都是我父王精心挑选并由萧逸亲自训练出来的。到了京城,我就把它交给你了。它是我父王给我准备的秘密武器,也是父王为了保护可汗,为了保障北狄不乱而建立的一支真正的亲卫军。”屠苏常瑞垂眸轻叹一息,“北狄过去乃游牧部落,军队大多属于各个部族。若有战事,可汗便召集这些属于部族的军队。平时,他们属于部族,由部族供养和训练。所以,他们不仅实际作战能力有限,而且作战的士气和斗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