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新鲜啊,你觉得哪个会赢?”
“这个可真是说不准,县衙都是滕彦青他们家开的,断的案子少少也会倾向他,但是那个举人老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天纵奇才,才二十出头就已经满腹文章,谁赢谁输这还真是不好说。”刚才那个看客说道。
“你这就夸张了吧?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耳濡目染的,断案的水平不比那些没见过的人强?”“那你可就小看这位举人老爷了,刚才书院的学生跟他车轮战,结果你猜怎么着?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给击败了,我看他都还没出一半的力气,那些学生们全都吓傻了,有这样脑子的人,断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就看好他!”
刚才看过了墨谦写诗和对对子的景象,这人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死忠粉。
“嘿,你可真够倔的,那咱们跟过去看看?”
“还用你说?我本来就是跟着那举人老爷走得,多沾沾喜气,指不定以后我家小子也能考个秀才。”说罢也不会那人,自己径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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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县衙,那个县令早就已经在县衙大堂中等候多时想必是有人报了信了。
“陈老先生,这边坐。”
县令指着大堂上的一个椅子说道,等到陈培元坐下来之后才对众人说道,“既然各位决定要进行这一场断案的比试,那本县自当成人之美,断案比试一共三场。
都是本县还没有审理的案子,卷宗全都在这里,由陈老先生抽取,胜场多者为胜,不过规矩我得实现说好,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比试,任何人不得私下相授,否则看本县不治他个作奸犯科的罪名!
滕-县令说话的时候目光看着墨谦,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但墨谦却摇摇头,仿佛没看见一样,这让滕县令有些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不过他这可是自己家的地盘,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子丢人呢?更何况输了还得磕头道歉,那就更不可原谅了。
案子的抽取是陈培元来没错,也没有被审问过,但是里面的内容可都是自己安排的,有些案子相同的案例还是跟自己儿子说过的,没理由会输给对方。
“好了,开始吧。”滕-县令说道,然后让人将卷宗送到陈培元面前。
陈培元随机抽取了三个案子,然后拿起第一个,展开。
看完卷宗之后,陈培元微微一笑,“这第一个案子就这么难,看来还真是很考验本事的啊!”
众人纷纷竖起耳朵来,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案子?
陈培元说罢让旁边的学生拿起来大声诵读:“今日有人报案,韩家沟有命案发生,死者名张来儿,韩家沟人士,平素喜欢赌钱,借债不少。
现场勘测身上被镰刀砍了十几下,其中脖子和胸口处为致命伤,但是身上的财物还在,初步断定为仇杀,现在韩家沟所有的住户家中镰刀和人都已经带到县衙来了。”
说完现场立刻带出来七八十号人,男女老少都有,还有几个小孩子哭唧唧地也带过来了,料想是在家中没人照料,一并带来。
这些人一下自己就把大堂给挤满了,滕县令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审问了家属是否跟人结仇,但是他们也说不准,这案子牵扯甚广,也就只能将村子里的人都带过来了。”
然后衙役走上前来,将一麻袋的东西往地上倒,“哗啦啦”的,原来全都是镰刀,粗略算下来大概有三四十把。
“好了,开始审问吧。”滕-县令说道。
滕彦青在那些人的面前慢慢踱步,这个案子牵扯到的人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