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就心神一震,猜对了,却听见他平静的继续道:“母亲本是华国皇后,父亲是华国皇帝,我本应姓司。”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不愧是只说重点的皇亦夕。华国,二十几年前被璃风国灭了的国家,据说华国皇后楚落生的倾国倾城令人见之难忘,被皇煌一眼相中,于是她又成了璃风国的贵妃,不久后又生下一子,荣宠多年年后楚落不幸染病去世,这是名间流传的话本,人人赞叹的一段恋情如今看来却大有猫腻。皇亦夕是华国遗子,皇煌知道吗,楚落真的是染病去世的吗,皇亦夕当时又为什么会受到那么大的打击而性情大变,尽管满腹疑问,但景就没有出口再问,这种揭人伤疤的事不做为好。于是她当晚华丽丽的失眠了。
第二天清晨皇亦夕启程离开沨城,章显面无表情的恭送,景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章蓝。听说这位章家大小姐与他父亲极不对付,两人经常争吵,久而久之章显不想再见到她,就把她打发出去,章蓝似乎也对这位父亲失望透顶,一年也不会回来几次。
一路上皇亦夕与平常一样安静在轿子里看着书,景就喜欢骑马到处跑,一会跑没影一会又跑回来,随行的人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见怪不怪。
一只信鸽扑棱着突然出现,彼时景就正蹂躏着怀里刚刚抓来的兔子,看到鸽子第一反应是皇亦夕的,却看见鸽子朝她飞来落在肩上,原来是找她的,疑惑着拆开它腿上的纸条,原来是阿枫给她的,至于内容,景就面色渐渐凝重,抬头正对上皇亦夕如墨的眼,下马弯腰走进轿子里,对他道:“主子,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又道,“你的身体我会回来继续治。”
皇亦夕淡淡问道:“一起?”
景就想了想,点头。身体的淬炼最好一气呵成,这就像是一个累积的过程,体质的变化会越来越明显,如果中间冷不丁的暂停了,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一长前面的功夫就白费不少。
三星寨位于邬州的一座山头,好的土匪,这是人们对他的评价,抢富人,特别是为富不仁的富人,基本不杀人,除非你非要动手,偶尔会接济一下衣衫褴褛的过路人,于是那一片甚至形成了穷人敢走,富人主动留下买路财的局面。三星寨规模不大,一百来号人左右,官府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方面是三星寨的特殊性,而另一方面三星寨易守难攻,不是没攻打过,只是无一例外每一次都失败,大当家景就的威名也随之深入人心。
这都是以前,景就这一年没回去,只是随时打听着那里的情况,阿枫比起她倒是了解的更多,约莫一个月前许久不见动作的官府不知为什么围剿了一次三星寨,结果失败,但这次官府集结的人数之多足见其剿灭那里的决心,原因阿枫在信里说了,三星寨在三当家的带领下已经面目全非,引起了朝庭的注意,似乎已经下令必须剿灭。
三弟啊三弟,我不认为你是一个不知适度的人,你到底在想什么。
赶到邬州后景就并没有换回大当家的那张脸,而是与皇亦夕一起到了山脚下。到时那里正一阵喧闹,走近后知道了原委。正在打劫。
“少废话,我才管你娘的死活,把钱都给爷交出来,不然两下砍了你。”一个人粗声粗气威胁道,景就还看到了大刀闪过的冷光。
三个妇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看装束应该是赶路的外地人,一个妇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是…救命的钱啊。”
“啧”那人明显不耐烦极了,在周围其它十几个人的哄笑下挥着大刀砍下,几个女人绝望尖叫,“别杀我们,都给你们,都给。”
“晚了,爷很不高兴。”说着大刀继续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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