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得到回应,至空便回眸看云末。只见她持着霜云剑,素衣凛凛,她从容不迫,丝毫不惧。那自东南方伸来一褐色长鞭,犹如一条行动灵活的巨蛇,鬼魅般的缠住了霜云剑,云末蹙了蹙眉,被缠的甚紧。一时间似乎所有锋芒都对准了她,剑光闪闪映在她眸中。至空目光一跳,自东南、西北处钩镰锁、一枪皆对准云末,他再不恋战,长戟自上而下一劈退了围他的死士,身形如风到她周围,长戟与枪相对发出“铛、”一声巨响,他黑眸望她,另一手似金刚铁骨般握住了钩镰锁上的弯刀。
云末侧眸看他,那眼里却是万般不舍的温柔与关切,她瞥一眼被他牵制的自己两侧的死士,微微一笑,霜云剑迸发出一股极大的力量,白森森的剑气将那缠在剑身的鞭子斩断,残身四分五裂向四面飘飘落下。那鞭子主人似乎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武器被毁,大多的武器时间长久与拥有者已经合为一体。于是那握着鞭子杆的死士在鞭子被毁后被击退到了十丈之外,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云末反应极快,霜云剑向那钩镰锁的方向而去,锋利剑气逼得那戴着面具的死士退了甚远。至空在她目光一掠时就明了,也将长戟一收合了法力向那长枪方向而去。
霎时间,霜云剑剑起、钩镰锁落,长戟一出、长枪枪头扎在地上,那两个死士便再也起不来了。
云末与至空同时回眸,远远望彼此一眼。又匆匆收了彼此的眼神,手下丝毫不留情,将所剩不多的死士都悉数解决了。
云末收了霜云剑,抬手将一番战场打扫了,瞧一眼云雾缭绕的幽黑夜空,云与空,自然是该相拥相伴的。
至空也不知在想什么,抬眼看夜空,背影孤傲冷清如秋。云末悄无声息立在他身侧,垂眸看一眼他袖中半握的拳,想到生死忧关之时他以单手替她挡住了来袭的钩镰锁,道:“让我瞧瞧你的手。”
他回眸,看她难掩关切神色,另一手不动声色施了决,将“已经”结了血痂的左手收了收,反问道:“你怎的回来了?”
云末一笑。将他袖中的手抽出来,眸光闪闪道:“心有灵犀,你需要我,我就回来了。”
至空眸色却深了深,将手缩了缩,却被云末双手紧紧扯住。她垂眸,轻轻低头在他手掌处吹了几口,就像凡人那样最是无用也最温柔的对待伤口的方法……
他将她一番温柔的模样尽收眼底,伤口被她口中的气息撩拨极痒,在她抬眸之际不动声色的转了头,收了那般痴狂炙热的目光……
“师兄,我不问为何他们追杀你,也不问你究竟是何身份,我只等着,等你愿意,将这一切都告诉我。”
至空目光缓缓望着遥远天际,内心早已被掀起巨浪狂澜,云末却笑意盈盈望着他,不多说,立在他身旁,又道:“师父呢?”
“师尊五万年仙游之日,他得去一趟。”
至空声音温和,却掩着些微微对于云末说不清道不明的躲避。他手心里的伤口发着滚烫的疼痛,他攥了攥拳,蹙眉,“师妹当知男女有别,以后莫说那些容易让我误会的话,或者说,你待男子一向如此?”
云末眼里笑意丝毫未减,她知他待她真诚,虽不知为何故意说那些话来搪塞敷衍她,她定下的一颗心,又怎会轻易就变了?
“师兄不必刻意惹我生气,以后你自会知道,我如此相待的,只有你一个罢了。”
至空不由的将黑眸映上那双清明、明净的眸子,她眼里是坚定,是对他的一番爱意,如同旋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