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空目光毫无波动,道:“与你无关,我不该让她独自冒险。”
他冷冷环了一眼,道:“此处不宜久留,替她治眼睛还需择处。”
梭曼点头,对围秋他们道:“你们不必跟着我们了,各自回去即可。”
玄骊围秋战淮同梭曼拜过,虽知云末听不到也还是各自同云末道了别,行了礼。
云末心思灵巧,在至空提醒下也一一点头回应。
轮到新霖这里,她梗着脖子道:“我不走,云末姑娘如此,我服侍左右也是有的。”
如若不是云末态度强硬,新霖决计不会让云末独身而处。
至空垂眸看云末,手心写道:蛇,不走。
云末只稍加思索便知是小蛇妖新霖不愿回去,她笑,道:“新霖,在哪呢?”
新霖便快步移到云末身旁,云末握住她手腕,温声道:“好生修炼,有事到云鼎山找我,附耳过来。”
她欠身过去,云末轻声细语,新霖双目一惊顺即神色如常,道:“望姑娘身体安康,新霖定不负姑娘所托!”话毕便闪身从草丛中离去了,云末勾勾嘴角,道:“走吧,我们去哪?”
“姑娘我也不走!”霜月一副哭唧唧委屈的模样,她一双眼睛含着水雾朦胧,声音又柔的像棉花,道:“梭曼先生答应我的。”
至空对这样梨花带雨的女子无端生了厌烦感,蹙眉瞧梭曼,冷声道:“我先带她回云鼎山。”
说罢便揽着云末迅疾离去。
云末站上云头,感觉已经变了地方,问道:“回云鼎山嘛?”
他缓缓在她手心写道:“是。狐狸一会来。”
云末思索,问道:“狐狸……梭曼嘛?他为何不同我们一块?”
“猴子妖求他留下她。”
“呵,霜月啊,梭曼最受不了好看的小妖们委屈巴巴泪花花求他了。”
至空因她笑也笑了笑,写下:“面不善,不能留。”
云末将至空的手握得甚紧,“他定然推脱不掉,我倒要看看,如何一个不善,左右她与我乃是同类,我又好管闲事,替猴族族长管管也是有的。”
至空笑笑,空着的一手捏了捏云末的手腕,更是避也不避充满柔情将全部所有的目光放在她面上,他一贯隐忍克制,就连十分喜欢也是藏了九分只露了一分,如此这般情深相望,于他,竟是头一次。他将她揽在怀里,袖下的手随即在她掌心写道:“随你。”云鼎山。
屋内温暖的烛光微微摇曳,云末与至空的影子静静趴在脚边,一室静谧,气氛也无比温柔。时光仿佛特别慢,犹如一叶梭舟自由的顺着溪水流淌般。忽的影子摇了摇,至空忙伸手挡了下烛光,侧眸瞧见穿的甚是花哨的梭曼带着那只他不怎么喜欢的小猴子进来。
正巧云末也偏了偏头对着梭曼的方向,她勾了勾嘴角,眼也弯了弯,“师兄,是梭曼回来了么?”
至空点点头,右手按了按云末的指尖,并轻柔的在她手上摩挲了几下,云末浅笑,柔声道:“梭曼,劳烦。”
梭曼在云末身边半蹲下来,望至空询问道:“我需替她把个脉。”
至空点头,将云末的手牵引至桌上,站在了云末的身后,握着她的肩头,好让她知道他在。
梭曼近百年日夜都想着如何提升医术,比起费尽心思去修炼,他发觉医者更有用。
起先倒是真心实意想让云末对他刮目相看,后头救治了几个小妖后他发现这其中的乐趣所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