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就是。”
说罢,递出手来,神色忸怩。
水凤漪借着火光一看,那修长厚实的肉掌上有数十道细小红点,密密麻麻,加之那上来道划痕,瞧着触目惊心。
石婵抱着草集经过,随意瞄了眼,大惊失色。立即丢了手里的物儿跑过来,挤开水凤漪,持着他的手甚为疼惜。
“主人,您的手怎么成这样了?”
尤佐天忙拽回自己的手,一脸难为情,“只是小伤,没什么大碍,何须如此作态。”
他眼光闪过水凤漪,见她闷不吭声坐起拍灰,顿时心疼了。
责怪地扫了眼石婵道:“瞧你,莽莽撞撞的,都把水姑娘撞倒了,就不能小心点么。”
又转头关怀道:“水姑娘你怎么样,可是摔疼了?是佐天管教不力,在此向你赔不是了。”
石婵心中不是滋味,气哼哼地沉着脸走开。抱着草集,继续给尤佐天铺床去。
水凤漪似笑非笑道:“不过是被推了一把,又没破皮没擦红,何须如此作态。瞧你又是道歉又是责怪石婵姑娘,莫非觉得我是那等吃人恶女不成?”
他抬眸瞧了瞧她,复又低头,觉得羞愧,嘴笨道:“是佐天的不是。”
石荼摇头,明明是个巧人,怎么就笨拙到这种地步了?情爱,果是乱人心智,沾不得。
水凤漪笑容揶揄,怕自己再说这人要钻地去,故不再言语。执了他的手,对着火光细细挑刺。
尤佐天想不到她叫自己竟然是为了帮自己治伤,面上一红,觉得浑身又燥热又欢喜。
石婵瞧得不高兴,转头离去。石荼亦跟随在后,尽量不叫自己发出声响。
天渐渐黑暗,洞外火光跳跃,香味弥漫。
丛林中有人影窜动,数量不少,隐蔽地朝着山洞围去。
鸟惊飞,振翅急走。
冬雪与夏雨抬头望了片刻,又若无其事地低头做事。
石家兄妹却跟着脸色一变,齐道:“不好,林中有变。”
这正是久经江湖得来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