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中种花,花开正艳。外形似兰,枝头花束却如铃铛,淡粉淡兰……同一株花上,色淡而五彩。
水凤漪想,这些大约都是药株。
进得里屋,有一华装丽人在此等候。水凤漪与她点头示意,吩咐先将尤佐天抬进去安置好。
人才扶躺下,有侍女端着铜盆进来。
“刚烧好的水。”姜宓清微笑着解释。
“宓清还是如此细心。”水凤漪笑赞,叫石荼为他家主人褪去服装,清洗伤口。她则后退些距离,一架薄纱屏障抬了过来,挡在她面前。另有桌椅等物在屏风后摆下。
石婵犹豫了下,目有忧虑,见尤佐天衣服被缓缓解开,脸一红,也退到屏风后。
“枯等无趣,水姑娘可要先去书房一观?”姜宓清作了请的手势,笑眯眯道。
略作思考,她笑着点头应下。冬雪自动跟上。
书房在后厢房内,外表看似不大,门推开,内有乾坤。一眼望去,书架满座,屋内面积不若外观,当可与整栋跨院相提并论。
几人见之,面色如常,未见诧异,仿佛司空见惯。
水凤漪眼轻扫,书架之上有常见的竹卷书,亦有时下仍没有广推的纸质书本。还有些架子上则堆了些方形薄片玉块,谓之曰:玉简。
“冬雪,找出府中没有之书籍。”
水凤漪直朝玉简而去,边嘱咐婢女,边问姜宓清:“这些书籍可能带出书房?最大范围在哪?”
“竹卷与纸书只要不带出跨院便无妨,玉简虽不限于书房,但最多只能在竹舍之中观看。所有外挪书籍超三天未翻,自动返回书架。离去之时,身上不得外带任何章纸竹卷。”姜宓清没有藏私,详细解答。
这些规矩对于他们这些人都不是秘密,纵有细节处不明,费上些日子也能摸清。故,她也乐做顺水推舟。
“这些规矩还真是差不离,幸好备了些观影珠,否则这要背到猴年马月。”嗤鼻,水凤漪也不细看,随手拿了三块玉简在手。
姜宓清撅了撅嘴:“那些竹卷和书籍可以用观影珠记录,玉简可不行。这里有好几百块呢,玉简之中记录的内容本就比竹卷和书籍要多的多,一块玉简可比一个书架,要背的还是好多。”
“能记多少就记多少,别太贪多了……如果我们都背完了,岂不便宜以后再来的人?怎么着,有苦都该同当才是!”水凤漪顽皮一笑,取出一个装了观影珠的袋子丢给冬雪。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不多记一些总觉得亏了。这些知识,外面可学不到。”姜宓清依旧是副苦恼样。
水凤漪莞尔,不做辩解:“书房我看过了,先回去,还有病人等着呢。冬雪,你身上也有伤,先回去擦药……对了,还有石婵,你们先互相帮着清理过再让我诊脉。此事不急,慢慢来。”
“是。”冬雪应下,跨步而出。她身上亦有多处划伤,不过敌退后自行服下过药物——都是临行前怪医塞青特意配置好塞给她们的疗伤秘药,效果绝佳。因此,此时瞧来面色尚可。
屋内,尤佐天依旧昏睡,他身上的外伤皆已经上过药。为叫伤口早些好,石荼仅为他穿上里衣,不叫他太失礼数。
未见石婵,问之才知她熬粥去了。
冬雪取来金丝,水凤漪摇头拒绝。
“尤公子救我性命,算是朋友,不必如此作态。”
冬雪眼波微动,似想说什么,眼角瞥见石荼,又咽了下去。
水凤漪坐在床头,手搭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