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时候看见桌子上被她满满当当地摆上酒瓶和酒杯,还放了一支高脚烛台,当初是为了给她过生日庆祝用的。
她兴致冲冲地开了瓶红酒,手里捏着塞子,边走边招呼:“嘿快过来,快点一块庆祝我正式从水深火热中逃脱出来。”
我走过去坐到沙发上,擦了擦脸上剩下的眼泪。
她一屁股坐我旁边,盯着我看,“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我摇头:“没啥事。”
“还没事呢!你这俩眼都哭成瓜了。”
她戳戳我,小心翼翼地说:“是不是和贺承淮吵架了,你干嘛最近老是躲着他不见啊?”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躲着他?”
“昨天下午他给我打电话,我考试呢没接到,然后我回家的时候就看他等在门口了,一脸憔悴样,他问我你去哪了,我就把你那个酒店地址给他了。”
我愣住,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
“他去了?”
她挠挠头:“看见这个酒店名字后一句话没说就跑了,那肯定是去找你了,怎么,你没见着他人吗?”
我摇头,接而落泪,即使眼睛已经哭得干涩,但还是不受控地向下流。
楚肖语在一旁手足无措,一边给我递纸巾一边温声细语地安慰我。
但我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手机震动,我忙拿起来,却是林子执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姐姐,出去喝酒吗?请你吃小龙虾哦。”
楚肖语凑过来一看,皱起眉头:“这谁啊语气这么贱。”
我想起今上午走廊尽头办公室的秘语,想起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忽然气得发抖。
我腾地站起来,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一个贱人!”
我边下楼边给他打电话:“你在哪呢!”
“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今天晚上出来的是太阳不是月亮啊。”
“少废话,你出来,我们算账。”
“我就在你们家楼下呢。”他语调很懒,还带着笑。
我脚步一顿,果断挂了电话,气冲冲往下走去。
小区门口,林子执倚着车,笑脸盈盈的,“今儿我居然没死缠烂打你就主动来了。”
我压着给他一耳光的火,问他:“你先别在这贫,你昨天不是还给我装烂好人说不会对他动手吗,合着早就开始准备了是吗?”
他懒洋洋地给我打开车门:“没想到你消息来得很快啊,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事,来彻底执行一下我好人的人设。”
“屁!”
他瞪眼:“嘿,你这姑娘家的别天天吹胡子瞪眼,撸袖子骂人,多不文明。”他搡我一把,把我塞进副驾驶里。
他上车以后看了我一眼,估计是观察的我眼睛,“我怎么就没见你哭过呢?”
我此刻还是怒火中烧,手指甲掐得掌心肉生疼。
他拍拍方向盘,踩了油门:“我要告诉你的就是那个姓李的,李维,要搞贺承淮。”
我愣住,问:“不是你……你们千宏吗?”
他嗤笑:“我们公司还是有点企业文化的,再说我搞他干嘛,我昨天都给自己发了好人帖了,我只整那些该整的。”
我逼视着他的眼睛,想从中挑出一点虚伪或者谎言来,问:“他们是不是买通了一个姓董的?”
林子执:“你从哪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