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离府除去添了一抹亮色,其它的,好似没有多大的变化,日子在素云的把持下,引得下人怨声连连。
玉儿端着茶具,置于卧榻前的几案上,行礼视着侧目养神的我,幽幽道:“夫人近日鲜少出门,何不出去外面走走?”
“这离府够大,抑是没能找到容身之所,到外面便能找到了?”
“近日,这素云侧妃仗着自己有君上撑腰,便把这离府凡是与您亲近之人都打发走,剩下的就克扣,连膳食都要由她把控,全然不把夫人当一回事,夫人您好歹是离府明媒正娶的正妃,怎就视而不见?”玉儿抱怨着。
“玉儿不要胡说,凡事都有因果,侧妃她这般做,想是有她自己的一套理由,断不是我们外人所能理解。”
“王妃是不想理解,抑是置身外之事为无物,先些日子将军到这银杏院,只为看夫人一眼,可,夫人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玉儿虽不懂,但比起冷淡的,热情的还是要好些,玉儿没说错吧?”
“玉儿竟是看得透彻,那玉儿定是也知道,侧妃于离府的所做所为,离渊不会不知,他向来事务繁忙,回府只为寻清静,林兰虽不是什么深明大义之人,但,委实不愿将这后院搞得乌烟瘴气,我额娘说过,一个贤惠的人是可以成为一把利剑的,而离渊眼下正好缺一把利剑,这把利剑究竟是否合适,那便该是由离渊来定论了。”
“夫人莫不是欲走?”
玉儿隐隐感到不安。
我笑道:“一个人留下的理由很简单,离开的理由也很简单,执意欲走的话,谁都拦不住,林兰只是暂且还留恋这窗外之景罢了。”
“夫人留恋的并不真是窗外之景吧?”
唉,玉儿聪明的脑袋瓜子,委实叫我左右为难,除了叹气,又能做何种反应来回应她呢?
玉儿被掌嘴的响午,是与我对话几个时辰之后,素云以私下流言为由,将玉儿捆在了木梁上,晒太阳。
至我赶到时,玉儿已是面色苍白,我冷漠着眼,上前,让下人把玉儿松开,正视一脸跋扈的素云,道:“不知下人是做了何事,惹着侧妃了?”
“她私下诋毁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不过是以家法处罚这种不敬罢了。”素云的丫鬟以同样的嘴脸看着我,脸上之色嚣张,我抬手一巴掌扇了下去,冷冷道:“即是不敬便要处罚,那你一个下人未经我同意,便擅自插言,是不是也该以同罪处理?”
那丫鬟听得这话,连忙跪下求饶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只是一时心直口快冲撞了王妃,绝不是有意而为,请王妃恕罪。”
无视她的求饶,我正视着素云,素云缓缓道:“我听得下人说这贱人在他人面前诋毁我,我只是遵得家法侍候她罢了。”
“要行家法也得论证据,侧妃可有?”
“我有下人。”
“我如何知晓那下人是不是平日里与玉儿有过节,欲与她过不去,而撒谎呢?”
“这府上之人夫人信不过,那信一信素云如何?”
“林兰信的只有证据,那下人即是这般说,那便请她出来,查无此事,那玉儿受到什么惩罚,便叫她来受,噢,对了,家法里有,直接越过正妃,处罚下人,便要以同罪而论,侧妃好似越过了我,我再不济,也是离渊的正妃,侧妃定是做好了准备。”
这往后的话,好似无须点明,素云有些站不住脚了,她兀然支支吾吾,不甘心却又不得不低头,从嘴边吐出了几个字,道:“林兰好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