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燕儿的回话,叫老场主松了下紧绷的身体,待奶娘来带走燕儿,看着渐行渐远的她,老场主兀然抹了抹眼角的泪,道:“燕儿这孩子命苦,自幼没了爹娘,仅与我相依为伴,一个人时,难免会感到寂寞,她若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如何活得下去,但是啊,好在这些年有诺儿与林姑娘的陪伴,日子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过了,所以,诺儿不用自责,请继续陪在燕儿身边,好么?”
老场主明白离诺眼下的心情,离诺于老场主的话,了然于心,却仍自内疚,他低下头,难过的回老场主的话,说:“额娘说过,做人要坦荡荡,错了就是错了,诺儿…。”
离诺不往下说,大抵是生怕叫老场主不高兴,老场主望着眼前这个小男娃,向来乖巧,不哭不闹,明白事理,疼爱得就如自己的孙儿,又怎受得了他这委屈的小模样。
倒是在一旁的离渊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男子汉就要敢做敢当,错了便是错了,既然是错了,那就纠正它,改正它,诺儿这直视错误的态度十分值得肯定,诺儿的娘亲将孩子教得如此好,叫在下十分好奇这是怎样的一位夫人呢?”
老场主听得离渊的话,不禁笑了,人说离将军专情,府上除了侧妃,便无它人,好多说法是,将军忘不了正妃林兰,殊不知,离渊等的也只是林兰。
老场主故意开口道:“诺儿的娘亲可是个聪明的绝色美人,上知天闻,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欲见此人,怕是难于登蜀道。”
“哦,看来在下是没这福份了。”离渊稍露惋惜之情。
老场主又道:“虽说难于登蜀道,但,老夫可没说这里不是蜀道。”
许是老了,许是历过的事多了,老场主也想做件好事。
场外,与古宸一同而来的林兰,望着这堆叠起的马草,心生困惑,会是谁在这么一个寒冬送来马草?
古宸见林兰心不在焉,说道:“老场主人面广,又乐于助人,这或许是报思之人送来的物什吧!”
我微微一笑,说道:“古宸,你这一连走了两个月,府上的人不担忧么?”
“府上哪有什么担忧之人。”古宸不以为意的回话。
我打趣着:“君上不是将张姑娘许于你了么?”
“许与不许与我何干。”古宸稍露愠色。
我仍是故意而为问道:“怎么,你不喜欢人家?那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呢!”
“再美也美不过眼前人,再者,林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古宸侧视着我,认真的模样倒也几分英气。
含苞一笑,我置手于唇边,回道:“好了,进门吧!”
两人相笑而入,进门时,我僵住了身体,离渊从笑视离诺的举止中,抬头看到了我,瞬间一股柔情扑面而来。
老场主见到了我,说:“林兰,你来了?”
一脸无知的老场主,望着两人奇怪的举止,正左右看。
我伸手向离诺说:“诺儿,过来。”
不明情况的诺儿朝我走来,我一把抱起他,夺门而出。
离渊瞬间回过神,追了上来。
林兰,林兰。
六年如昨,你眸中的清澈,你身息的洁白,你神态的温婉,如刻印般埋入心曲,不曾离去,不曾消逝,这世间诺大,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如翼增希。
离渊这辈子要的只是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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