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多出现在门口,她是认识他的,工程队上多数人她都见过,多数人也见过她,工程队聚餐,一般都请家属。“姐,是我,皮皮,找你有点事。”
她姓梁,叫梁姮,叫他进来,但没用停止锁衣服边,她的眼睛明亮,一闪一闪的,“什么事?说好了。你是工程队几组的?”
皮皮多进来了,“我是工程队三组的,我叫皮皮多…”欲言又止,他意识到这样的事不能随便说,说要点到即止。梁丽姮见他吞吞吐吐,有难言之隐就说:
“我听说过你,到总部给工程队提意见,性格直,你坐下。”
她停止了锁边,站起来,招呼他在沙发上坐,屋里有两个人造革旧沙发,中间夹着个有机玻璃的茶几,几上有一坨子羊肉,2斤左右。还有一盒牛奶、一包蛋糕,看来,她还没有吃早餐。
这是厨师长拉菜顺便送来的,但衣菊从不给他说过这样的事。说明衣菊一到食堂,就被人家堵住了嘴。梁丽姮洗了玻璃杯,给他倒了一杯茶,皮皮多只是盯着她看,似乎对茶几上的东西不在意。
“有事,请讲,找对象了吗?”第一次来,她能给他倒水,说明她还是比较热情的,接下来就看他怎么说了,再不能拖延下去,“我找对象了,对象就是食堂的衣菊。”
“哦,是这样…”梁姮脸上洋溢笑容,她想他有什么事需要她帮忙,她知道食堂里去了一个姑娘,可从未听到庄浪给她谈起过她有对象,早晨去拉菜,庄浪说“是几个老娘们轮流去的。”车子有时开进桃花巷,她从未去取东西,都是他提进来。
皮皮多说:“可是我的对象快黄了,最近对我非常冷淡,我到食堂去,她都赶我走。”
姮说:“我帮你去说说,你给我谈谈,她为啥不和你谈了?你哪一点她看不上了?”
皮皮多说:“她有了外遇,爱上别人了,看不上我这个打工的,要钱没钱,要房没房,要车没车,要职,没有当官,连个小班长都不是。”
梁姮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看来对这样的事,她愿意帮忙,放弃了暂时的锁边,她去打开冰箱,拿出来几个红富士苹果,红的鲜艳,放在一个盘子里,端到茶几上,拿水果刀给他切削,皮皮多叫她别客气。他这苹果也是厨师长贪来的,这个狗日的,一点便宜不放过。
“你贵姓?小兄弟!”皮皮多说:“免贵姓皮,皮灵均的皮,名皮多。”
梁姮手巧、灵敏,很快削了皮给他,皮皮多不客气的接住,刷刷地吃,梁姮说:“我找她谈谈怎样,看看能不能挽回。”
皮皮多说:“可以,她晚上经常在食堂加班,你可以找他。可你不要给你老公说今天我来找你,委托你,姐,你能做到吗?”
梁姮说:“我能做到,这个说不成,我再给你介绍新的。”皮皮多说:“姐,那就谢谢啦,你找她,不要给你老公说起,先去探探动静,不要打草惊蛇!”
最后一句话,耐人寻味,梁姮也是很聪明的,这样的事她已经猜到了几分,她说:“你这样的帅哥,还愁找不到对象?姐给你包了,你以后有空就来玩,你今天没有上班?”
皮皮多说;“姐姐,我请假了,撒谎说去医院。厨师长也不会想到我在你这里。姐姐,你们的孩子多大了?”梁姮说:“孩子八岁,是个女孩。”
皮皮多说:“再生个儿子,反正现在可以生两胎。”梁姮想:“这样的话可不像是无意说的,分明有暗示,他給我有暗示,一定他对我有意,难道他今天特意请假过来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