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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花谢花飞
天。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她所不认识的陌生号。她想:她活着是父母的一个负担、一个罪孽的包裹,给他们丢人,这一切,是他不听话造成的,他们爱的是听话、服从他们意志的女儿,而自己偏偏做不到,她想:“我本人也是他们的一个负担。”

    一个使别人操心、负担,使别人没脸见人的成年人,赖活在世上干什么?她像只没头的垂危苍蝇,在医院走廊里东走西蹿蹿,上楼、下楼消磨时间要等到天明,她的手机开着,没有收到家里的一个询问、没有收到他的一个微信。

    一个保安出现在走廊里,向她走来。“你半夜三更,在这里干什么?快走!”“我。是来看急诊的。”“那你在楼上干什么?到一楼去挂急诊。是你本人,还是别人?”

    衣菊说:“是我本人…”“你有急诊还在这里?快走!这里半夜不许留人!”

    她走下楼梯,走出走廊,走下台阶走出大门,走上回家的路,医院的太平房在外边的一栋平房里,此时太平房门关着,她想象着里面死去的人,被装在冰箱里的的样子。

    人到这世界上来,最后都要死,早死晚死而已。她在门前迟留了一分钟,看见太平房隔壁有个小院子,靠墙有死者家属自发盖起来的祭奠的小窝棚,是用砖石砌成的。

    上面有盛着馒头的碗、打开包装的饼干、香肠等。小窝棚里,烧尽的黑色纸灰,周围没有一个人,院子里没有,平房前的公路上也没有,连车子都没有。

    她站在那里,没有泪水,头对准窝棚上白色的石块撞去…

    衣老头也是一个晚上没有睡着,昨晚女儿一直关着闺房门,在时关着,走了也关着,他一直以为她在里面。灯一直亮着,他没有想到她会走,更不会想到意外的事。

    他是想治一治女儿不听话的毛病。他们是国风租的房子,衣菊独自一间,他和衣大嫂一间。其实,他这事不是不想处理,只是稍缓一两天而已,待自己想出切实有效的办法。

    这事,他也不好处理,他倾向于皮皮多,毕竟人家是自己的徒弟,和女儿谈了一段时间,付出了感情,女儿曾经形影不离地跟着他,让他生气的是,女儿后来怎么就看上一个拉家带口的厨师?而到头来厨师都不承认。

    在女儿前不承认,在他前能承认吗?衣老头越想越气。他是个什么东西?单单鸟在时,他们两人狼狈为奸,贪婪这些农民工的血汗钱。老婆在食堂时,亲眼看见他成箱的葡萄酒拉走,送到他朋友的商店去销售。厨师长家里从不买菜,都是从食堂拿回家事物。

    这样的苍蝇是他衣老头的死敌。女儿不喜欢他所喜欢的徒弟,爱上他讨厌的厨师长,衣老头又气又后悔。当初是他想让女儿去和姚经理接近、拉关系,才撺掇老婆离开食堂,让女儿代几天,谁知道姚经理去了两天,撒手不管食堂,倒让厨师长钻了空子,操纵食堂。

    而女儿去了,就糊里糊涂喜欢厨师长,不想回来了,和皮皮多告吹,和厨师长有了身孕人家还不承认,这损失太大,这个人太可恶了,不收拾他,他衣老头誓不为人。

    而这事究其根源,还是自己原想拍当官的马屁、把女儿暗中献给所致,自己也有责任,没有管好女儿,事到如今,他还是倾向于皮皮多,问女儿是否可以挽回,女儿摇头哭道;“挽回是不可能的,做dna,证明是他的,是要他赔偿。”

    衣老头说:“他能赔偿多少?有钱,他也不来打工!”做掉,太便宜这两个人,太亏了自己的女儿,他想:还是先找皮皮多谈谈,再找那个王八蛋谈,老脸是丢到厕所里了。

    第二天早晨,衣老头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告诉他噩耗:女儿自尽了。衣老头后悔莫及,天塌下来了,但他还是比较清醒的,告诉衣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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