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道遮挡人视线的风墙消失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血人凤七邪身上,各色各样的都有,幸灾乐祸的,讶异的,震惊,还有心疼的,愤怒的……
道士眼神复杂地看着不成人样的凤七邪依然盘坐在那里,他先前不喜凤七邪目中无人的狂妄自大,可现在,他却犹豫了,到底是个女子,拥有这般强韧的心智足以让他敬佩。
他看了看手中还在滴血的剑,犹豫了下,还是丢了剑。
凤七邪却突然睁开了闭着的眼睛,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污,露出一张不甚清晰的脸,她的衣服早已被染成了血色,整个人就像是从血塘里捞上来的一样,她眼里的湛蓝色也被映成了红色,分不清是她看到了血还是那里本来就装着一片血海。
道士被这样平静里却透着森然的眼神骇了一跳,明明没有可怕杀气,也不是映着他的血,却让他如至地狱。
纵使伤成这样,凤七邪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也没理周围人的目光,衣服沥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她似乎浑然不觉,反而俏皮一笑,“不忍心了?”
道士被这话里的戏谑挑逗得脸红了红,毕竟他刚刚确实下了重手。
凤七邪唇角的弧度定格在一个地方没变过,像是挂在那里的一样,“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为何要不忍呢?”
战斗中的成败,不管多么惨烈,也不要小瞧那个看上去很可怜的弱者。
因为人在绝境中总能爆发出一种亡命之徒般不记后果的潜力。
她身形一变,很快地飘到了道士的身旁,手中的匕首朝着道士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狠狠地刺了上去,出乎意料地,还只是叮的一声脆响,凤七邪蹙起了眉头,“嗯?不是这里。”
道士的脸红里泛青,眼前有一阵的发黑,这个恶毒的女人,看她那毫不留情的手劲,如果他的命门真的在那里,恐怕刚刚就废了。
凤七邪看着道士不停变换的脸色,唇角的弧度惑人了些,“又生气了?”
她的目光却在他的身体上下搜寻着,几乎所有看得到的部位她都试过了,那么,她的视线往下移,就只剩下这里了。
道士也注意到了她视线的转移,神情蓦地一凛。
看他这个神情,凤七邪已经笃定,就是那里。
只是那个地方,更是棘手啊!
道士已经生了防备之心,下手更加不易,而自己又实力不济,实在难搞!
凤七邪心里一边盘算着如何攻击,一边高速地变换自己的位置避免再次被困住。
这种胶着的局面没有维持太久,凤七邪很快就从守势切换成了攻势。
既然一味的戳刺已经没有了意义,她手腕一翻,刹隐入袖子,摆了一个格挡的姿势。
一般她摆这种张驰特别大的动作,就意味着接下来就要动真格了。
没有华丽的花招,一招一式虽然简单,却都是经过千锤百炼出来的杀招。
几乎她只要一动作,身上就会飚出一道血线。
道士身上有罡气保护着,刀剑都奈何不了,何况血肉做的拳头,但凤七邪的目的自然不是伤他,而是要逼迫他动起来——按照她的意愿。
因此她用的力气极大,同时动作也要极为迅速,她发现,冷兵器丧失了本身优势的情况下,肉做的拳头反而更实际些。
道士虽然没有什么痛感,但那些拳头却是实实在在地落在了他身上,他的罡气只能覆在他身体表面一层,虽说阻隔了与他身体的直接接触,但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