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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别误会,娄子裕并没有哪怕一点盼着楼艳阳回来的心思,相反的他盼着楼艳阳就此别回来才好呢。

    然而这可能么,自从刚刚马公公回来拿衣服吓了他一跳之后,他就知道,泡了一下午澡的楼艳阳差不多要回来了。

    “快和皇兄说吧,不然一会儿那个女人回来了,不知道皇兄还有没有机会照顾你。”娄子裕难免有些担心,至今还不知道楼艳阳到底是对娄子荆抱着一个什么态度呢。

    那女人离开的这段时间,他给娄子荆叫了水洗了澡,又给他换了衣服叫了吃食,给他身上的伤口涂了药,此时是真的有些舍不得这个苦命的小家伙了,小小的身板子瘦的皮包骨头,还满身是伤,看着就可怜,一会儿那女人回来不论如何,他也得把他保下来,不能让他继续在受苦了。

    娄子荆一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连忙就往他身上靠,看的娄子裕一阵温暖。这小家伙虽然现在还不敢和他说话,但是其实已经很依赖他了呢。

    突然,娄子裕脸上的笑一顿,他听到有一个人脚步轻缓的向着帝寝殿走来,应该是楼艳阳无疑了。

    娄子裕皱了皱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他想要逃避,眼下也全无办法躲过去,还不如迎头而上静观其变。

    娄子裕拉起娄子荆的小手,把他从凳子上拉起来,低头扫视了他一周,看他已经比刚才那个破落样子好了不知多少,才欣慰的摸摸他的头,像是即将上战场那般大呼一口气,向着殿外走去。

    此刻已经临近晚上,秋天的夜晚来得早,只将近戌时,天色就已经昏暗了下来。

    银杏树依旧矗立着,干枯的枝杈在晕染的深黄色的天空下,看着有些凄凉落寞,像是在无情的哀悼着这个世界。

    树下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架起了一个木架,长两米宽一米左右,差不多有半米高的样子,由锯的一样长的圆木一层一层的成井字形架了起来,中间加了一层一层的木板,看起来就像一张……床?

    那个女人这是要干什么?娄子裕突然觉得有一阵惊颤从娄子荆和自己交握的手传递了过来。

    娄子裕好奇的看过去,却只见娄子荆小小的身子正在剧烈的颤抖着,小小的脸蛋似乎已经因为恐惧吓得发白,;刚刚恢复过来的脸色就这么又回去了。

    “子荆……子荆?你怎么了?跟皇兄说,哪里难受?”娄子裕以为是娄子荆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连忙蹲下身去,打算解开他身上的衣服看看他是怎么了,楼子荆却突然挣开了他,向着那张木床跑去,扑在上面猛地晃动那木床。

    “母妃!”

    旁边忙活的太监见那木床就快被他摇散了,连忙上前拦着他,但是碍于楼子裕就在旁边看着,他又不敢上前动手,只能跪在那一直劝。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您别摇了,再摇就散了,陛下会杀了奴才的!您可怜可怜奴才吧,求求您了!”

    不管哪太监怎么劝,楼子荆就像没听见一样,不把那木床摇散了不罢休,楼艳阳要得急,他们也没来得及打磨,那木头表面上有很多木刺,不一会儿就把楼子荆的双手扎得鲜血直流,但小男孩就像是感觉不到一样,魔怔了似的,一边晃着,嘴里一边喊

    “母妃!母妃!……不要烧我母妃,不要烧我母妃!”声音已经暗哑,撕裂,却依旧不停的喊着。

    娄子裕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不好的预感闪过,忙问哪太监

    “这是陛下让你们搭的?”

    哪太监知无不言

    “是,是陛下让我们搭的。”

    “那她有没有说搭来干什么?”

    那太监支支吾吾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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