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子说笑,三世子近年上前不俗,对朝堂可谓之重,世子妄自菲薄,可就是在折煞本汗了。”突河浅笑着,朝前走了几步,“允三世子上殿,既是兄弟,本汗无需见外。”
突如其来的赏赐,三世子面上一喜,指尖在轮椅的扶手处敲了几下,似有似无,旁人并不注意。
果然,几个宫人不一会儿将三世子带上玉阶,推到了突河身边,让他一同将阶下一览无余,让他也体验一把王者风范。
待三世子坐定,便轮到朝臣恭贺,他们人数不多,贺词也大多说得相似,从宫门踏入,带着一批批的献礼,一一在突河和公主面前经过,直到一一退出宫门,并不在正殿前多停留。
流安的大臣们结束朝贺,终于轮到大昭的使臣,而放在他们身上的注视也更涨一倍。众人不仅是对于这一批汉人的抵触,更多的还准备看看所谓的假公主的消息是否会成真。
抱着看戏的态度,站在宫道处的大臣们大多成群围在宫门,见那些使臣往阶下走去,视线几乎都曾移开。可是谁都没料到,宫门处的侍卫骤然关上了大门。
“怎么回事?”
“怎么关门了?不是说可以观婚吗?”
“对啊,怎么不让我们看了?那些……那些使臣……”
“怎么会这样?怎么不让我们看这些大昭来的使臣呢?”
“不知道呀,到底怎么回事?”
“这……”
不一会儿只听到太阳宫内传来声音,“大昭使臣到!为显敬意,国主亲自见待,不允朝臣观礼。”
使臣队列为首的人不再是领路的宫人,一身汉人服饰,面容寡淡,并不容易被记住,他出示了一下令牌和文牒,带着人在阶下齐齐跪下,“大昭使臣,奉命前来观婚,恭祝流安国主新婚之喜。”
“免礼。”突河道,语气十分亲和,丝毫没有防备,“听闻使臣到来,本汗甚是欢喜,千里迢迢,各位使臣今日可要欢饮达旦,以慰如此辛劳。”
“国主客气,此乃臣等之职。”为首之人颔首,又向一旁使了使眼色,“使臣此次前来,想来国主耳闻,是为公主和亲一事,为国主分忧。”
“哦?分忧?”突河惊讶。
“正是。和亲团入流安时偶遇歹徒,公主受惊,摄政王于朝中担心胞妹,特派我等来见公主,确认公主无误,以免出了差错,败坏两国之间的和气。”那使臣解释道。
“这样呀,”突河点头,亲和一笑,“这倒不必担心,公主自是公主殿下,本汗款待至今,是为亲迎公主入住皇城,成为本汗之妻,国民之母。”
那使臣眼眸微转,心中已是了然,他脸上并不见怒,只是向身后看了一眼,又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既是如此,那还是恭贺国主、公主新婚之喜,百年欢好。”
“免礼。”突河抬手一笑,“对了,听闻大昭摄政王知晓本汗之喜,说是送上一份大礼,公主本汗新婚?”
“自是……”为首之人低声一笑,向身后招了招。
只见身后的一众侍卫开始两两站位,将本来抬着的盒子打开,以供站在阶上的人观看。
“敢问使者,是什么……宝物?”突河看去,只见那盒子里的东西上面还盖了一层白色的纱布,并看不清下面是什么。
而周围有人已经变了脸色,开始低语,“这大昭安什么心思?礼盒里竟放的白色……”
“里面是什么东西?竟被掩盖着?”
“怕不是为了笑话咱们国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