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首之人不知怎的低下头,却没有立即回答。
突河更加疑惑,试探问道,“使臣大人?”
那为首之人终于抬头,嘴角仍旧带笑,“想来这隔得太远,国主未必看得清呀……”
“那还请使臣端上前来,好让本汗一看究竟。”突河毫不犹豫道,示意旁边的宫人接应一下。
那为首之人面不改色,当即捧了一个盒子,开始朝阶上走来,直到突河面前,低身伸去,“还请国主鉴赏。”
“等到!”未等突河伸手,娇柔之声响起。
“公主殿下?”突河看向旁侧,眼中透露些许疑色。
“既入皇家,此等微事怎好劳烦国主,原就是妾身国土之物,便由妾身为国主代劳吧。”红衣女子低声细语,千娇百媚,声音好不入耳。
“既如此,便由殿下吧。”突河允诺,向后退了一步。
只见红衣女子缓缓伸手,纤细的手指在礼盒外划过,随即来到纱布之上,好似为了感受它的轮廓,并没有立即揭开纱布下神秘的面孔。一双秋水翦眸自流苏内朝外看齐,盯紧了眼前低下身的男子。那男子亦是一动不动,保持着端举的姿势,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眼里甚至闪烁了一种叫做期望的色彩。
直到外面不知何时响起了一阵吵闹声,宫门之内的人纷纷疑惑起来,“外面什么声音。”
奈何祭台上还伴着巫师们的念念有词,并没有人听清外面的吵杂源头何在。唯有阶上的红衣之人,素手一挥,终于掀起那一层笼罩的纱布。
“剑?”突河稚嫩的嗓音带着些许孩子气,疑惑的双眼也看向眼前这个使臣,“此剑……是为何意?”
“何意?”那使臣跟着念出这两个字,语气竟不比刚才谦逊,反倒带着一丝冷酷,再抬眸看来,那双原本憨实的眼中竟是一片杀气,嗜血的的红丝从眼眶溢出,甚至波及阶下的跟随者。
那使臣将手中的礼盒微微放低,身子已然直了起来,好似并不关心一旁的突河,眼睛直直盯着面前的红衣女子,凉薄的眼犹如边际的海水,深不见底,嘴角勾出一个森冷的弧度,“自是……取尔等狗命!”
话音未落,那礼盒迅速被抛向空中,使臣迅速抽出盒中利剑,直指红衣女子的心脏。
陡然间有一阵诡异的风刮来,将所有礼盒里的白色纱布吹起,亮蹭蹭的剑影瞬间在众人眼前闪过,一众使臣已然执剑手中,脸上毫无惧色。
“护驾!”剧烈的吼叫声瞬间响彻太阳宫顶空,还不等这些人动作,一旁的宫人见势便将突河往后拉去。
而面前的红衣女子已经意识到事态,剑影之下发出惊恐的叫声,连忙想要避开眼前的利剑,几个宫人上前做挡,却不想这使臣抬腿横扫而来,利剑走势十分凶狠,几下功夫已经放到眼前的宫人,再次对准那红衣女子,没有任何怜惜的停顿。
“啊……”女子惊恐的声音还没来得及余留,喉间便被捅了个大窟窿。爆发的血液好似岩浆,将大地和嫁衣喷涌得更加鲜红刺眼。
没有意想中的嘶吼,甚至没有指挥的命令,同样动手的阶下之人根本没有让人有反击的机会,利剑出鞘之时,锋利的寒光自天际闪烁,明明几近夏日,呼啸的风却已不再清亮,带着燥热的烦闷,将压抑的气候送进每个在场之人的心中。夺目的红将天际渲染,也将每个人澄澈的双眼蒙上绝望的颜色。
手起剑落,他们凌厉的动作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利剑挥舞时甚至来不及辨认地上的影子,因为速度太快,唯有地上的鲜红和飞溅的血色来证明这利剑的无情和冷酷。他们两两成对,所见之人无不成为他们剑下之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