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评委打分结果却没他想得那么好,奕国大排档以微小的差距输掉了比赛。
尽管从现场观众的反应上看,点绛唇会胜利并不意外,可冯牧早却觉得很不甘心,可也只能无奈地站在料理台后,陪冯奕国一起假装大度地为对手鼓掌。
拍摄暂告一段落,还有下一场要拍,所以一部分观众离场,另一部分观众还留在原位,主持人一旁补妆,摄像师们走来走去调整着机位。
冯牧早看出冯奕国的失落,这父女俩其实都抱着翻身仗的念头而来,她敢说,刚才录制头尾加起来那两多小时是爸爸平淡一生中最风光的时刻,他一定无数次幻想自己取得胜利时要如何诉说自己多年的不易。
“干得不错,冯师傅。”补妆结束等着下一场拍摄的段久缓步走来,“有次宵夜我吃过你们家的外卖,椒盐皮皮虾,绝了。”
“谢谢。”冯奕国只当他是好心的安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比赛的结果不必太放在心上,说白了也是一次宣传。”段久意味深长地说,然后微笑地欠身离开。
冯奕国不知有没有听出段久话中的意思,忙不迭招呼着,“阿早,这些芋泥卷也不好带回去,你装起来带报社去分给同事吃吧,就说是你的一点心意。”
冯牧早看看表,按报社同事的加班频率,现在带过去还有好多人能吃上。
于是,她提着三盒的芋泥卷去报社,电梯里遇到社会新闻部的汪姐,给她一盒,听她说了个八卦——春沁拿到了他们学校的一个推荐名额,明天就要到《新新快报》上班。
“优秀毕业生能直接获得推荐的名额,实习期拿满稿分就直接转正,连考试都不用。”汪姐自己从大学开始就在每日头条报实习,毕业后又实习两年多才考上,所以语气中有几分羡慕,“春沁自身条件太好,家里有钱,学习又好,除了情场不怎么得意,职场上还挺顺的。”
“遇到的是单老师,谁都那么顺利呢?”冯牧早有感而发。
“哈哈,你也发现了?”汪姐捂嘴笑,“你可是他钦点去部里的,有了春沁这个前车之鉴,自己得把握住,花痴就花痴,可别来真的,单鹰他是不可能……哎,到了,下回再说,谢谢你的点心哦。”
电梯门开了又合,汪姐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冯牧早话听了一半,心里痒痒得很。
深度新闻部的气氛比楼下肃穆得多,大家见了点心,很克制地拿一两个尝尝,也就各自干自己的活儿了。冯牧早犹豫再三,去敲了主编室的门。
想来自己利用比赛的便利,悄摸摸多包了那么多芋泥卷,不就为了这个人么。
“请进。”
“单老师,我比赛回来了!”她探进个头,一扫比赛失败的阴霾,欢快地说。
听见她的声音,单鹰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手头一篇揭秘名牌原单厂家黑幕的稿子正在进行时,只见他白衬衫,黑西装,冷帅精英模样,言简意赅地问:
“比赛结果。”
冯牧早的笑开始变得很尴尬,“……输了。”
他垂下眼睫,掩去几分笑意,“意料之中。”
“为什么?”她趴在门框上,皱着眉问。
他的目光移回屏幕,“当你找我请假说要亲自上阵帮忙时,结果已经可以预见。”
这不就是在嘲讽她低劣的厨艺么?冯牧早大叹口气,“对了……比赛时多做了一些芋泥卷,单老师要不要……”
单鹰的眼中没有一丝对食物的渴望,“不必。原因我不重复了。”
冯牧早压低声音,“我做的,你说不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