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尝到味道的。”
“上次能尝到味道纯粹是因为我不在这里。”他随意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冯牧早还想再争取一下,“可……”
单鹰抬眼看了看她,目光中没有了刚才的纵容,她似乎打扰到他的工作。
她赔笑,赶紧替他拉上门,呆呆站在门口,心里比输掉比赛还失落十倍,似乎可以感受到春沁当时的挫败,又或者是发现在单鹰眼里,即便他们之间有不可思议的奇异现象,她跟春沁仍然是一样的,没什么特别,丝毫不领情。
比赛时拼命包芋泥卷的那点小心思,白费了。晚饭都没吃,巴巴地送过来,白费了。就好像小时候老师教什么是写信、回信,她以为只要写信就会有回信,就给妈妈写了很多很多信,可一封回信都没有,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妈妈在哪里,只在信封上写“妈妈收”,恐怕从来没有真正寄出去过。
她成长经历里缺失的那部分,总被一些类似的事情唤起,引发一阵绵长的忧思。她的期盼,对妈妈也好,对单鹰也好,都没得到过回应。就像她每年对着生日蛋糕或者生日蛋糕的代替品许下的那些愿望,懂事前希望妈妈赶紧回来的,懂事后希望人生变得如何好的,都好比石头落进大海,空有一阵小浪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座位上的,心情一直很低落,直到高中同桌苏鑫打来电话,才回过神。苏鑫说她要嫁给吴韬闻了,日子选在31号,让冯牧早参加婚宴。她一边答应着,一边说恭喜。
据她所知,苏鑫从初中开始就暗恋大她两届的吴韬闻,后来追随他考去了帝都,展开漫漫追夫之路,没想到,大学最后一年,居然彻底拿下男神。
都说女追男,隔成纱。冯牧早觉得,单鹰是一座珠穆朗玛,就算隔着纱,你都不一定敢攀登,勉强登上山腰,见着一路横尸,又怎么敢前行。
挂了电话,她见还剩最后一盒芋泥卷没有人吃,只能又带回家去。
下了公车,还没走到店门口,就看到一辆奔驰很霸道地停在正门口,严刻儒从后座下来,转身,恰好看见她。
冯牧早第一反应是……这个麻烦又恐怖的甲方又到我们店里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