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有猛料的话,节后在上。”
“明白。”许是太饿,谢茂竹一个人几乎把芋泥卷全吃光了,剩最后两个时才想起单鹰,略尴尬又很没诚意地问:“来一个尝尝?”
部里大家都知道单鹰没有味觉,却没想到他居然伸手拿了一个。谢茂竹半张着嘴,眼睁睁看着一向对美食没半点兴趣的单鹰在非用餐时间把食物往嘴里送。
与此同时,单鹰发现自己居然能尝出味道。
——酥皮已软,里头的馅料早变得冷冰冰,但丝毫不影响它本身的芋香和恰到好处的甜。奶油完美地与槟榔芋混合,芋泥原有的粗糙感在蜂蜜的调和下变得柔滑细致,外皮的脆和内陷的软滑相得益彰,一口下去,你似乎能窥见制作者为了生存而特意刚强起来的外表和休憩间隙坦露出的暖软的心。
这些,可能狼吞虎咽的谢茂竹尝不出来。
但单鹰竟然能。
是的,他能尝到它的味道。甜与香,丝丝分明,这是马蹄踏过花海扬起的一片香尘,是清溪边浣纱少女抿唇时颊边的小小梨涡,是转山转水转佛塔途中顿悟的拈花一笑。
由她制作的食物,哪怕只有一个环节,都能让他的味觉复苏。她如此平凡,却总带来奇迹。
然而下午忙于工作的自己,面对比赛失利本就满心失落的冯牧早时,拒绝得太过不近人情。
“这个是……”谢茂竹一句话未问出口,只见单鹰飞快转身离开。
打烊时间到,冯家父女简单收拾一下店里,就要关店回家。冯牧早按下卷帘门的开关,待帘子将到地面,蹲下去锁好才拍了拍手站起来。见冯奕国搬来梯子要爬上去摘横幅,她赶忙过去,“还是我来吧。”
解开一侧,父女俩又吭哧吭哧扛着梯子去另一侧。冯牧早一时大意没站稳,脚一滑,从梯子上摔下来,即将屁股开花的时候,腰侧被人有力地一揽,摇晃几下站稳。
“多亏有你啊爸爸。”她松一口气,却见冯奕国一脸惊魂未定站在对面,诧异转头看身后,方才接住自己的居然是单鹰。
即便他的是手已经移开,她还是爆红了脸,好在夜太黑,不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