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安安身边插了个小厮,但凡安安身边有什么动静,小厮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他,刚才从她见到陈王那一刻起的失神,实则全部都落入他的眼底。
直到安安错愕要跌倒,他才忍不住冲了上来。
萧晟是什么东西,也敢说纳她为妾。
安安终是没有收住眼泪,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些丢人,猫一样的往院子外面跑了过去。
柳谈长手长脚的跟在她后面,她想甩掉他却是不能。柳谈本是一个心肝肠最硬的男人,见她泪珠儿如珍珠一般滚滚而落,只恨自己不能多长几只手替她捧住。
柳谈道:“你哭什么,这个样子可不像你。”难道她还真喜欢里头那小子,听到人家要她做妾所以伤心了,想到这里更不是滋味。
他记得这小丫头小时候苦哈哈的样子,一头头发黄糟糟的,好像一个吃不饱的野孩子,就这样苦的日子,她也从来不哭。
安安抹了一把泪:“你懂什么,你是男子,可以考取功名,我一个女儿家就只能认命,你告诉我是什么道理!”
她从不跟人这样说话,看来今天是气急了。
柳谈默了默,见萧晟从琉璎居走出来,连带着那只雁一起捧着往外面走,估摸着是要回府,想来萧氏已经找了由头把他打发了。
柳谈道:“过几天上都有个灯会,我带你出去玩,你赶紧把眼泪擦干了别哭了。”说罢急匆匆的出门去。
当晚就听说秦王世子在上都某一条街巷被人打了一顿,除了安安以外,大概没人知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