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泠没理会。
包厢门再次被关上。
容泠一走,包厢里其他人凑到了孙总身边,问:“孙总,这事——”
“那肯定成啊。你没看他都带人走了吗,这个点了还能干嘛?还能聊人生聊理想?人,他带走了,那我们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那人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地附和道:“是是是,孙总说的有道理。”
停了会,那人又说:“只是没想到容大律师也会找女人,跟外界传得可不一样啊。”
“外界传什么?”
“传……传经容泠容律师的案子还没有败的。”
“那不就是我找他的原因。”
“不是,外界还传……容律师是、是……”那人说话吞吞吐吐的。
“是是是?是什么啊?你结巴了?”
那人一缩脖子,道:“是gay。”
啤酒肚“哟”了一声,跟听笑话似的,揽过旁边女人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下摁了摁,问:“好笑吗?”
那女人不是什么新人,混久了,看人脸色行事的功夫长了不少。当下笑着说:“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啤酒肚哈哈大笑。大手往女人头上一压,示意她蹲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女人踩着高跟鞋,一手扶着沙发,半蹲了下来。
“知道做什么?”啤酒肚点了根烟,吞云吐雾地问。
女人点头,手指点了点自己嘴巴。
“传言你也信。外界传三好男人多了去了,你信?你见过不吃偷腥的?不都是吃些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有人藏有人不藏呗。”弹了弹烟灰,啤酒被女人伺候地肚舒服地眯起了眼。
容泠没进啤酒肚定的房间,重新开了一个。
拿着房卡,进了门,房间里漆黑,外面的光透过玻璃,折进来。
这期间,楚烟跟个提线木偶似的。
扔了房卡,容泠指尖捏上了领结,松了松,抽出了领带后又脱了外面的西装外套。
楚烟一直内什么反应,等人被压在门板上的时候,楚烟有了些反应。
房间里很黑,他一直没说话。
黑暗中,楚烟睁大了眼睛,贴着门板的胳膊不安地动了动。黑色短裙被撩上,他的手探了进去。
沉闷的,黑暗的。
楚烟并紧了双腿,死咬着唇,拼命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隔了几年,再做,她并不好受。没有人说话,他一句话也没有。
像是过了很久,久到楚烟快站不住的时候,他才抽出手。
没了支撑的力道,楚烟差点顺着门板往下滑,好在,滑到一半被人捞住了。
她被抵在门上,连个停歇的几秒钟都没有,他整个沉了进去。
薄汗湿了一脸,指甲陷入了手掌心。
房间里沉默着,满是细微的声音。细细碎碎地钻进骨髓中,从门口到床上。
数不清多少次。
中间好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但没多久,她又被人捞了过去。
一晚多少。
一万十万。
楚烟想,自己应该难过的,可是到后来,竟然不喜也不悲。
心理和身体是两个极端,好像被人撕扯着分成两半一样,一半如死水,不喜不悲,一半是极致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