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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
后瞧着也并非初时欢喜了”说完拉过临安的手放在他手心,顺便将他玉佩拿了过来。

    跑遍了整个镇子上问了数人,无人知晓该如何合了这玉佩。只好去找须发爷,须发爷却是笑着反问我“破镜可否重圆?”

    “自是可以的,世间奇异之事万千,万事皆有可能。只是……”

    “只是为何?”须发爷手摸着白而长的胡须,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瞧着我,里面透着精光。

    “只是瞧着是同以往无异,人却记着它曾碎过。故这世间其实并没有那种法子,不过是人自个求的安慰罢了”

    原来,人都明白的却不愿意去相信。须发爷气息平匀的合上眼睛休憩着。我只好捧着玉佩茫然的走了,寻着临安递了给他“本想修好同你换回我的坠子,如今看来是怎的也无法了”

    接着未理会临安往院子里走去,想着隔日再央求须发爷雕刻一粒别的。师兄却将今早放在他房里的那枚坠子还了回来。师兄也一道将那些小玩意送了回来。我伤心了甚久,直至阿香说那些玩意也只有姑娘家欢喜的才释怀了些。而那些玩意被我收进阁楼上尘封着,唯留下那坠子一直随身带着。

    如今估摸着又得还了临安了,将那血坠子换了下来。撕下外袖厚厚的包裹着手掌,不脏了换上的坠子。收好剑拿出短刀,这是师傅在北境时让秦哥儿带回来的,上头依旧绣着我爱的荷花,涓细的映在刀具上。温柔的抚摸着好似能将此刻想见师傅的心绪传送一般。

    笺子里写道翻越这座长山便到了南境了,不知为何,越是靠近越是觉得不安。

    至山岳顶峰往下一瞧,长河万里、丛林密布的远处袅袅炊烟同细绵绵的雨交晖着。那儿该是我要去的地方了。

    翻越山林险峻,下山亦是艰难,身子早已不知踉跄了几回,衣衫沾满了泥土尘渍。由内至外的冷渗透整个人,唯有奔跑起来才不觉的好些。只是山路如同幼年的娃儿,不时绊出一脚令人滑倒在地,落在积着污水的泥坑。

    衣衫彻底湿透了,仅存的意志强拉着自个儿将脸抬起。忽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喊,身子被整个提了起来,瞧着是临安。心里头松了些却不免还是有些失望,吧嗒了一下眼皮竟陷入了昏黑之中。

    于茫茫细雨中由远及进之人,临安并非第一个。顽劣的我曾在后山的尽头迷路崴着了脚,那时穿过层层阴影的不是临安,是那个娶了他人,我置心间长长久久之人。

    梦里如同回到那个时候,宽厚的背脊上是忍不住裂开嘴角的我,还不及挽上双手便被放了下来。停留着的僵硬的笑里藏着无尽的悲凉,目光直直的盯着执手相向的一双人,远远的离去。

    缓缓推开沉重的眼皮,而碎了的不止是梦还有久未痊愈的伤。

    肩上的伤口打断那哀伤,短暂的松弛换来的是越加疼痛酸麻的煎熬。幸而身上不再寒凉,只是为何我身上衣物不知所踪。坐直了身子打量着四周,岩壁的山洞里,前方是堆着的火堆,外面依旧未放晴细雨还是绵绵。临安呢?心里困惑着,只好手扶着肩上的伤口喊道“临安……”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洞里,顿时觉得很是难听便噤口不再发出声响。

    临安不一会儿从外头归来,手中是已洗净的衣物,搭在火堆旁,端着从外头接的露水走了过来。

    “可是好些了?”

    就着临安的手贴近碗将水饮尽,觉着喉咙甘爽了些后盯着临安问道“这是何处?你怎的寻着我的?”

    临安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望着我未吭声,长久着才道“先进些食吧,过会儿上药”

    山野里多的是野味,往常同师傅和阿香摘药时,师傅亦会寻野味与我与阿香食之,便习惯了肉的微腥。拿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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