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下去,女子俊眼修眉,顾盼神飞,面容十分娇美动人,身段窈窕无双,举止风情优雅,说不上是颠倒众生,倾国倾城,但也绝对是明曼脱俗,艳光四射的大美人,一看便知是煊赫世家出身的千金。
“这是安国公的幼女安意,也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外甥女,年岁与十公主相仿,自幼便玩在一起,所以两人私交甚笃。”舒涵为一旁的女子介绍着,她显然对安意的出现并不意外,而萧茕甄也是对大梁权贵世家颇有研究,完全可以猜出安意的身份。
安意一席话博得了众人附议,毕竟乐陵公主性格温和的名声在外,今日一见,更是好感倍增,怎么看也不像是这种人。
萧茕甄看得明白,所谓的内心善美皆是空言,第一印象永远以皮囊为主,这是人之常情。今日若站在此处的,是个样貌平平庸庸的女子,断不会有人替她说话,偏偏是容姿极为出色的乐陵公主。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有人长得平庸,哪怕心里再委屈也不会有人来管你,安慰你,而有人生得张好皮囊,只需两行清泪,照样可以博得所有人的爱怜,不费吹灰之力亦可扭曲是非。但萧茕甄却从未庆幸过自己有这样一副绝色美貌,只不过因这一张脸,已经毁了两个女子的人生,也有可能会毁了整个繁荣昌盛的大梁王朝,万数百姓难以祈许的升平世道。她自幼遍尝人情冷暖,世事无常,自然知道民生多艰,水深火热。大梁虽称盛朝,可到底有几分实在底子,从来没人探的清,她不觉得自己会是第一个。
安意神情自如。她表面是在替乐陵说话,实际只是为了帮嘉禹搅浑水,若是嘉禹借此话拿出证据,乐陵的污名便是坐实了。
“错不了,本宫那串扇珠中的珊瑚珠子是琼州独产的达腊红玉珊瑚,又请了皇家御寺舍身寺的了尘大师亲自开光,质地细腻通透,还沾着紫檀香的香气,再无可出其右者,是断不会认错的,这珠子定是本宫的无疑。”嘉禹笃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的味道。
“不可能,这扇珠是父皇前些日子才赐给我的,内府局亲自送来,必不会有差错。”乐陵的声音中略显焦急不安的情绪,这样的局面下,生怕别人不相信自己,她清楚此事的影响,今日如果不能当众澄清,日后怕是整个澜城的世族家小姐都要对她评头论足,议论纷纷了。
嘉禹冷哼一声,向后瞥去一个眼色,这时自嘉禹的身后走出一个宫女,一身宫装,该是她的心腹侍婢,打扮得也比旁人标志些。此时向乐陵微微福身行了礼,道:“奴婢找了这珠子许久,如今十二公主若是咬死不肯承认,奴婢也无法,您大可面见皇上,向他询问这珠子的来历,或去内府局查询记档。”
嘉禹至此微微一顿,话锋一转“听到丛卉的话了吧,她可是最清楚我宫里之事的,半句都不掺假,不过,乐陵,我们到底是姐妹,本宫相信妹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为姐的也不忍心看你被父皇苛责。这样吧,你向本宫赔个不是,本宫便大事化了,小事化了不追究你的过失了,如何?”
“你……”面对嘉禹的得寸进尺,乐陵手指紧紧地攥着手帕,红唇被咬得有些发白。内廷司的总领太监是皇后的远亲,也是她的心腹,自然不会帮着乐陵。何况嘉禹若是有心栽赃陷害,必然会留下后手,到时,怕是内廷司其他人真的持心公正,也没有她解释的余地。
“你既偷了我的东西,难道还拉不下个脸向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