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晌午,太阳的势头亦是毒辣万分,直直的照在窗牖上,原本耷拉着双臂,于瞬息间掩眸而起,右臂一遮,将刺眼的光束一臂而遮,抿唇低眸,懒洋洋的趴在桌椅上神飞天外。
束缚于此,无事可寻,仅有将书信捧在手上发愣,毫无思绪,唯有静待佳音。如同困兽,似如牢狱,虽环境姣好,即是力不从心。
“咚咚咚……”正是神飞天外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道敲门而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眸光一瞥,扫向那微微抖动的屋门,心头一紧,反之喜上眉梢,恍若救星在世,勾唇一笑。
谢绾撩起袍尾,步履匆匆而去,面露喜色,解栓而开,欣喜之色无以为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道熟悉的面孔,清秀雅致的容貌,却有粗犷大汉的举止,言辞粗俗,恍若街头大汉一般的言喻。
沈白珺迎目而至,端起簿册冲谢绾而去:“喏,你要的簿册!”
双眸交环,对视良久,谢绾接过簿册,环看久之,面露喜色,一醋溜的翻开簿册,细细而观之,这繁复多杂的字体更是令谢绾感之前方路之明朗,细细撩之袖口之书信。
“多谢了。”谢绾拱手而之,接过簿册。
“哈哈。”瞬息间,沈白珺狂傲大笑,一语笑声落尽,狂荡不羁,狂拍谢绾的肩头,声线粗犷而傲,“自小的交情,咱俩谁跟谁呀!”
相视一笑,眸中这般的信念,似有兄弟情谊,亦有风华之信,百转千回之念,身后窗牖上微光笼罩,半捋发丝迎面,亦是勾唇,恣意盎然。
交臂相握,环手而言,攒住手中的簿册,眸光如微尘,星星点点,以一道不可言喻的笑意袭面。
“如若无事,我便回去了。”沈白珺放声一喝,将本身的沉寂打破,笑意一掩,掩眸而去,衣带飘然如帘,卷袖而去,背影留长。
大门哐当一声而闭,留的谢绾一人在外头痴痴发愣,眸光一怔,眼睫一弧,云里雾里的便退步而去,时不时的还拾出簿册而看,时而叹息,时而抬首望天。簿册一撩,一股脑的翻开,一行行四仰八叉的字迹映入眼帘,所现不同,应接不暇,如同珠宝入目,目不暇接。
“高问,胡斤,宋闲则,丁子温,成恭叶。”谢绾小心翼翼的翻开簿册,轻声而念道,言辞之中略带狐疑,亦有顿挫之意。
其中此五人字迹尚有七歪八斜,七倾八倒之意,不似上京科考的文墨书生,但居于状元居之中,十人亦有九人是上京科考,入住此处不过是为了讨个吉利罢了。
现如今深陷命案的囹圄,此中之人任谁也逃离不出去。若非是掩人耳目而去,是无法轻易逃离此处的。
眸中一横,凌厉之光束落目,一抹余光划过,连连扣住簿册,寒芒毕露。眸中透出一股凄厉的神色。现如今,这锋芒,亦是难掩了。
脑海之中回想起那日齐明,齐严二人的话语,眯住神思,人命在前,韬光养晦,明哲保身又显得过轻了。自己亦置身于此,如何释怀。既已答应了唐懿所言,当不能草率了之,糟蹋了这般至关重要性的证据,亦负了他的嘱托。
如今,唯有孤注一掷了。
大堂正中,人流稀少。
毒辣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在状元居的大堂正中,大门正敞,袅娜烟尘,燥热的气息萦绕在整个状元居之中,使得周遭之人一片躁意,愤然不安,眼前匆匆疾行过一位年老色衰的老人,步履橐橐但心绪匆匆。
前方无人下座,却能徘徊于三圈不止,四目环看,扫目而之。
“去,去哪了?怎,怎会!”掌柜驼背胸腰,张皇而视。
生怕这丢弃了之物,被凶手拿去再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