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况者,论你那宠,楚大人不可能不踏入揽华半步,论我这权,你却蚕食不了丝毫。
你又凭什么跟我斗。
看着你指认白芷,无奈开口:“白芷,你可是怠慢了孟氏?若是得罪了也无碍,本小姐一力担着,我就不信楚大人也会如那多事妇人一般,为一弱女子过不去。”这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外面的人还未摸着一等的边,我又凭什么刚正不阿?白芷低眉垂首:“小姐,白芷未曾。今日茶水甚至您豆品了,孟氏一尝不就得知白芷是否怠慢?茶都凉了,白芷去更一壶来。”
讥笑说:“妹妹尝尝罢,尝尝不就知晓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如此了。
楚靇思侍妾孟娉妤
被她那大嗓门的声音惊到,很是不屑,她夜家名门教养出来的闺女,简直丝毫不知礼仪廉耻。张口便是恶毒词句,豪放不羁。
“我可不聋,夜姐姐您这么大的声音嗓门,可是想让楚大人知道您心眼小,不想让楚大人有后?”
甩手便将端来的茶盏打翻在地,满地狼藉。
“夜姐姐您着容不得其他人有嗣的心思,妹妹我记住了。明日我便与楚大人说及此事。众目睽睽之下数人为证,姐姐您好自为之。”楚更衣楚妖儿
我入宫前以为这宫里定当繁华一片,但入了宫才知,繁华只留给那些受宠的可人儿。我曾有花容月貌,锦心绣口,以为会得到皇上的怜爱,可还不是落的如此憔悴模样。
今日忍冬打听到,皇上可能会去梅林赏雪,但这等的好机会,怎会落到我头上?不如去梨花院里,看看是否有天涯沦落人。
凤昭容凤云倾
冬日的风呼啸而来,落到面上打了个旋儿又窜进脖颈,拢了拢外罩的软毛织锦披风,闲庭漫步在这雪地里,深浅不一的印儿一个个落下,在梨花院门前隐没了踪迹。
满园春色时我还病着,如今抬脚出了药香绕缭的殿阁已是絮雪落肩头,覆了俏生生的梨花尖儿了。
朝月髻上坠着的流苏钗子晃荡着,和冠上冰冷的珠翠碰撞,叮铃之音响在这空寂的院里,我抚上枯瘦的枝出了神。
玉姣为我掌着伞,安静瞧着。
楚更衣楚妖儿
今年的梨花还未全开,但花骨朵已经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就如那新进宫的美人儿一样,嫩得出水。
不见旧人哭,只识新人笑。虽说才恰恰二八年华,但已是这宫里的老人了。
踏雪赏花,本是件愉快的事,可奈不住我这多愁善感的性子。
叹啊,双八之年就已如此,还有一辈子要熬,这日子也难免无趣。
忽的,瞧得三十步外,美人扶枝,头顶伞上已积了薄薄一层雪,刹那间,我竟看得怔住了。
凤昭容凤云倾
一片清荷荡漾,两点杏花芭蕉,三杯淡饮凉茶。后庭何其有幸,拥着这样多孤傲的魂。
这宫墙连亘,碧瓦飞甍,檐高千里,是牢笼,是枷锁。却独独这花园是柔软的,艳丽的。
掌心白梨指腹摩挲,把玩片刻失了兴,洒了与雪结姻。
侧首瞧见院前的女子,我梨涡浅笑朝人颔首。
楚更衣楚妖儿
忽的美人动了,微微颔首的样子似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我受宠若惊,瞪大了眼,猛然看见,她身旁打伞的女子,似是凤昭容的贴身侍女玉姣姑姑。我心里的想法,着实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