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前这位,也就只能是…凤昭容了!我连忙行了个大礼,嘴里舌头好像打结:“妾身,参见昭容娘娘。”但却忍不住抬眸瞧了眼,觉到你也在注视着我,耳根子都红透了,慌慌张张地低下了头。
凤昭容凤云倾
“起罢”
眼前的女子明显失了方寸,似是被惊着了的雏鸟,惶惶然的唱礼。
只言了起身便回过头去,仍瞧着眼前的梨花覆雪秀丽图。
从前豆蔻最喜白梨,高雅的带着清冽的淡香,不似桃夭不若芍药,带着娇艳傍着浓烈。
居了这宫廷几载,我转而喜欢雪山的白莲,清冷孤傲自有韧性。
“你是哪宫的妃嫔”妃唇启含了三分慵懒,手指了一寸远的梨树瞧着她“这白梨可是好看?”
楚更衣楚妖儿
闻你问话,又战战兢兢地回道:“妾身楚更衣名唤妖儿。”悄悄地挪了一下脚步,以为前面的人儿不知。
忽的伤感起来:“瀛州玉雨,自是美好。但这…妾身不敢说。”
还忆往昔承宠一时,唯爱那艳丽华贵的牡丹,早已忘却曾爱白梨,如今时过境迁,又想起年少时的喜好,可院里的瓶儿,却已无法搭配素雅清新的白梨了。
思绪拉回。虽知眼前之人不可全信,但还是从眸中溢出了一丝哀伤。
凤昭容凤云倾
不敢。
唯唯诺诺的吐出这一句,白雪漫天的冬日里我笑开了来。
不过论花之美,竟也恐着上位者的喜恶,忧着自个儿日后的光景,把自己局在皮囊之下,做个偏安一隅的小人。
权势熏了人心,浸人骨子里去。
方才一问白梨景,不过试探。瞧看是否心里通透,能做个把酒言欢的友。
“不敢便别说了”徒然开口,又挂上平日清冷的语调。
结果显而易见,不必浪费口舌。
楚更衣楚妖儿
听了这话,不知怎的,原本瑟瑟发抖竟安静下来,只是内心的不安越积越深,仿佛只蛰伏已久野兽,欲要将我吞入口中。
喘了两口气,安抚不安的情绪,恭顺道:“是。”慢慢地回过神来,原来一切只是我在臆想。平静下来。
其实说者心中早有答案。瀛州玉雨,美到极致了,就只能零落成泥碾作尘罢。
我也曾美过,也曾恃宠而骄过,也如这白梨般飘落过。多想一分,眼前女子,终也猜不透帝王心术。
这日子也得熬下去。偏居深宫角落,安稳度日似乎也不错?
凤昭容凤云倾
簌簌的雪无声的扑落在腕儿上,激的人打了个寒颤。
拢了拢外披的披风裹个严实,抬步错人肩头,往院外蜿蜒的回廊去。
呵出的气凝成霜,四散开来,我未回身只落句好自为之被风卷着了无踪迹。
道不同不相为谋。楚贵姬楚拂鸢
听闻家中母亲身体渐好,多亏有药膳日日调理与家中侍从照顾得当,这多日来的心结终是放下了,终于不再郁郁寡欢面颊上露出了一丝丝笑容。
想起那日在西明寺遇到的贵人,今她已位列九嫔,家母身体日渐硬朗,自小便教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份恩情时刻不忘。
一早便是起了梳妆更衣,淡妆素衣,一二珠翠点缀。用雕花梨木锦盒装了厚礼,往鸿霄宫而去。一路无言直至鸿霄宫外,让宫人前去通传。
凤昭容凤云倾
莺哥啼鸣啁啾,燕雀不甘缱缱倦倦,倾巢而出的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