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侧妃卿嗣音
“本妃是奉了殿下的意思打理这府中事务,气势和阵仗自是不敢小了,免得有些人得志忘本,错了主意”
纤指微曲,弹了弹衣角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继又扶了扶鬓边的水晶步摇,一派的闲淡,看不出喜怒来。月华如水,为这一池的荷花披了银霜,连人也冷了三分,再也找不到盛夏的影子。眸中的淡漠也染了七分寒光,三分嘲讽,一瞬不瞬的乜着前人
“是呢,以往喜爱的侍妾是送些金银玉器,沈娣锦瑟院的库房怕也堆满了吧。可娣忘了,本妃不是妾”
挪步至伊人侧,柔荑重重压在其肩膀上,声音含了三分轻蔑
“胎还未过三月,天黑路难行,谨慎着些……”
说话间柔荑缓缓下滑至其小腹,不轻不重的抚着
大皇子良娣沈长清
“虽是同是妃,到底还差那个正字,姐姐也不必这样,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也没法强求啊。”
索性回眸相迎,似笑非笑看向她,拿起那双抚摸肚子上的手,“多谢姐姐关心,不过我这胎能否生下,还全仗着姐姐意思。”
唇畔笑意非但不减,更觉慢慢加深。
“呦,看妹妹说的,倒像姐姐会害我一样,该打,该打。”
作势拿了手假装的拍了拍脸颊。假意看向那些耳鬓交接的婢人。
大皇子侧妃卿嗣音
“嗯,没错,是差个正字呢”
食指轻点朱唇,似在作思考模样。明眸流转,打量了一周,瞧着婢子们窃窃私语,忽挑了巧笑,可眸中的寒凉却是更盛了几份
“沈娣何出此言?可是哪个奴婢不知本份,对娣说了些什么?”
闻听此言,小婢均垂首作恭顺
“况且本妃还指望着娣可顺逆产下男胎呢,到时本妃再去凤仪宫领了皇后娘娘懿旨,将孩子养在名下……”
眉目轻挑,斜乜着佳人,唇角勾了个轻蔑的弧
“到那时,本妃的正妃之位怕是也跑不掉了吧。沈娣以为呢?”
嗤笑一声,继而挪步归景逸。单凭一个沈氏也想来拿捏卿国公府的嫡女,我这位婆母还真是瞧得起她。
大皇子良娣沈长清
垂眸笑,目光藏进深深睫影里,缓缓而清晰地说道“那妹妹可要好好养着这个孩子,省着让姐姐做的这个正妃梦破碎那可真是罪过了。”
摸着肚子走其身边,贴她的耳边替掠一掠鬓发,侧眸似笑非笑
“妹妹有了身子,倒有这一堆苦药等着妹妹,不像姐姐如此闲,还能赏花赏树的。姐姐慢慢赏,妹妹便不陪姐了。”携婢向着殿阁绵延远去,眼眸深邃越发凝重。大皇子侧妃卿嗣音
前院的喜乐和戏子的九腔十八调冲刺着整个府坻,连这偏安一隅的景逸院也没放过。微凉的风拂过低垂的柳枝,亦是牵了动了,拴在枝头用来粉饰喜庆的彩带。明明这份喜悦在几月前还是属于自己,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主子,好了。您瞧瞧还有哪处不妥”子矜调动着我鬓间的八宝如意钗,转首瞧着菱花镜中的伊人,远山微蹙间含了一抹胭脂水粉都无法掩盖的愁苦。明知高傲如她不愿做这般的事,却又不得不为,且得甘愿。抿了唇又言“前院已经开戏,宾客大概也到了,您是主母……”
“我省得,必不叫你们为难”
掩了落没,淡淡的笑恰到好处,立身理了裙裾,往前院而去。一路的喜庆事物便是没停过,也不知楚氏腹中的小人儿是否承得住,凤眸划了一抹轻蔑,又很快被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