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玄朗带出的军队都是战场上最锋利的虎狼之兵,体力耐力超群,日行百里更是不在话下。韩颐倒是超出了祁玄朗的预料,虽看上去是个肩不能提的读书人,却硬是跟上了祁玄朗的节奏。
唯独苦了剩下的四位太医,跟着军队疾行实在是难为他们了,走到一半便累的喘不上气,韩颐便让他们坐了马车。
半路莫澜接到了枫牧的来信得知他正在柳阳城中,众人便马不停蹄,一日一夜的功夫到了柳阳城,这个疫情最开始出现的地方。
祁玄朗他们一进到城内,便发现柳阳城已经乱的没法看了,满大街到处都是患病之人,或坐或躺,是不是还有打骂摔东西的声音传来。疫多则城乱,各种鸡鸣狗盗白日抢劫的事情就都出来了。
莫澜马上点了一队人马去控制治安,却没见城内府衙派人维持秩序,也没有任何防止疾病扩散的举措。
祁玄朗先去枫牧所在的药堂找到他,要了许多掩口鼻的医布,枫牧在上边都撒上了防止传染的药,接着又让将士们将满大街的病人都抬至一处方便韩颐看诊。再又即刻到了衙门,却发现柳阳县令和府内大半捕头捕快都已被传染,重病卧床,他连忙吩咐自己的将士分出一半去街上巡逻,维护百姓,忙完这些,才又去找了枫牧跟韩颐。
枫牧跟韩颐似是旧相识,对彼此医术都有了解,一起共事的很是融洽。
祁玄朗看他们忙碌,等了好久才得了空暇,把他们拉到一旁问道“疫情如何?”
枫牧和韩颐停下来,满面愁容地看着他,枫牧似是熬了很久的夜,眼下发青,极为憔悴,枫牧跟祁玄朗更熟一些,先开口答道“很是棘手,这并不是我们之前见过的瘟疫,所以之前控制的药都无效,治标不治本,只能延缓发病的症状。”
韩颐补充道“而且此次发病的百姓人数太多,当地药材根本不够,我带了不少药材,跟着剩下四名太医的马车一起运了过来,不日便到。可这一天不配出对症的药,这药材的需求便是个无底洞。”
祁玄朗眉头紧锁,“医药之事我不明白,还要仰仗二位,我能为你们做什么?”
韩颐想了一下,说道“第一个发病的是柳阳城南最南边的村民,殿下慧眼如炬,希望能找出发病源,若能找到病源,便有办法研制解药,还有将患病已死之人找个不沿河的地方全部火化。”
“好。”祁玄朗知道将尸体火化与大多人而言是极大的不敬,但事权从急,凡是听大夫的总没错。“枫牧,你可见到你师妹了?”
枫牧听到这话眼睛瞪得硕大“你说什么,卿暮要来?她来做什么!”
“我出发前一天她收到了你师叔的信,叫她来帮你,她受到信便出发了,怎还未到?”
枫牧好似还震惊于卿暮要来这事,便听到了一熟悉的女子的声音“我怎么能跟殿下日行百里的虎狼军队相比啊。”
三人回头,便见到莫澜带着卿暮走了过来,后边跟着镜花和重圆。
莫澜弯腰行礼道“殿下,属下按您吩咐,见到黯毒使一行人便把他们带到了这里。”
还没等祁玄朗说什么,枫牧就急切的冲了上去拉住卿暮的胳膊和手腕,压低声音问道“你伤还未痊愈,不要命了?”
卿暮知道他在给自己把脉,也没有推开他,戏谑地说道“我好得差不多了,师傅来信说此次瘟疫不简单,怕你一个人搞不定。”
枫牧哑口无言,似是不敢反驳自己师叔。
“殿下,韩太医。”卿暮微微点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