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然无恙地从娄太后宫里走出来,这在她的意料之中!
陆萱天生聪慧,足智多谋,又心思缜密,擅长未雨绸缪,将一切可能发生的祸患,都想好对策,以便防范于未然!
昨日替胡皇后甄选应召女子,她早觉不妥,可碍于皇帝皇后的旨意,她又不得不从,但凡有一丝回转余地,她也会断然拒绝,不敢越雷池半步,可华公公一再催促,高纬又在一旁怂恿,实在是让她一时慌乱,失了主张,才做了傻事,万一娄太后知道了,必定会质疑自己,唯她是问!
果然不出她所料,娄太后今日就此事问她的罪,好在她早已想好应对之策,预先设想好了所有娄太后可能会问及的内容,又一一在心中击破,这才顺利说服了娄太后,保全了自己!
若万一没有让娄太后信任自己,娄太后会治自己的罪吗?
陆萱不敢想这个问题,因为对娄太后,她一直没有看透过。
时而,私心自用,时而,大义凛然,时而,慈悲如佛,时而又翻脸无情!
这让陆萱摸不透她,或许她只所以如此反复无常,全是为了高家皇室吧!
陆萱满腹心思,走出了仁寿殿。
冷不防从假山后面闪出个人来,急急地拉住她的手。
“哎呦,萱儿,怎么待了这么久?太后都说了些什么?这一整日,我可是不得安心!”说话之人,是胡皇后。
陆萱瞥了她一眼,气道:“皇后可是害了我了,也不进去为我说一句公道话,以后可不要再让萱儿做这样的事!”
“哎呀,我哪敢进去啊…此事因我而起…我若去了…少不得太后一顿训斥…太后是不是责备你了?”胡皇后满脸关切地问道。
看来胡皇后更怕太后,进都不敢进去,只敢躲在宫外。
陆萱大为恼火,甩开胡皇后的手,没好气地说道:“何止是骂,只差赐萱儿毒酒了!我就知道,昨日不该去东堂,受这天大的委屈!”
胡皇后搓搓手,一撇嘴,说道:“你…你也没拒绝啊,还不是自己想出风头?现在倒来怨我,哼!”
陆萱才在太后面前洗清了嫌疑,如今听了胡皇后的话,再次悲愤交加,眼泪打转。
“是啊,萱儿就爱出这风头,太后没处死我,那就请皇后赐我死罪吧!”陆萱说着,直抹眼泪。
胡皇后满脸堆笑,抚着陆萱的肩膀,说道:“怪我妄言了,冤枉你了,萱儿!”
“可不是冤枉?好端端地,逼着我去替你甄选那些女子,怎不让人说闲话?”陆萱忿然说道。
胡皇后连连点头,赔笑道:“是我错了,让萱儿受累!只怪我,太过草率了!本想偷半日懒,才让你去了东堂,谁知太后会怪罪啊?”
陆萱止住泪水,叹道:“谁都不怪,只怪萱儿自己糊涂,那东堂也是我能去的?”
胡皇后嘿嘿笑着,说道:“我可是担心着你呢,这一日,我尽耗在这里了,就怕你有个好歹,萱儿啊,可莫再怨我了!”
皇后身边的宫人也忙说道:“是啊,夫人,皇后晒了一天,都快中暑了,真是没少替你担心呢!”
陆萱破涕为笑,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那宫人,淡然说道:“蔓弱说这话,我倒信了!”
那宫人是皇后宫中的宫令,叫姚蔓弱,比胡皇后年长许多,该是与陆萱差不多少。
宫令虽也是奴婢,但实为二品之级,比陆萱四品郡君可是高了两级,但陆萱依旧敢直呼其名,可见早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了。
胡皇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