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斛律真珍说得一字不差,可高纬终不能承认啊,当下便急了,连忙辩解道:“真珍,你误会了,我早对你说过了,只有你,才配当太子妃!”
斛律真珍对高纬一瞪眼,怒道:“是,你是对我说过这话,可是你还对我说过,我斛律真珍是你唯一喜欢的女人!是不是这样的话,你也同样说给了这个林齐儿,或者还有其他无数的女子!”
高纬又羞又恼,没好气地说道:“帷幔内…说的情话…怎好拿出来讲…你是太子妃…请自重啊…。”
斛律真珍哼哼连声:“我们大婚才刚刚第三天,你就跑出来勾三搭四,还说我不自重!高纬,你就是个混蛋!”
高纬本来还极力想要安抚斛律真珍,可这下被她的话激怒了,刹时失了理智。
“本太子实话告诉你,在你之前,我就中意林齐儿,只是考虑到她的家世,才没有娶她当太子妃!本来我早就想立齐儿姑娘为良娣,好让她安心,只是碍于你的情面,才耽搁了下来!既然你都看到了,现在我就禀明父皇母后,纳她为侧室!”高纬大声吼道。
斛律真珍指着高纬,大骂道:“你敢?你要么就立她为太子妃,将我废了!要么就将她赶出去!你敢纳一个妾室看看,你娶一个我杀一个,你信不信?”
高纬气得浑身发抖,怒道:“斛律真珍,你这是胡闹!”
“是我胡闹吗?”斛律真珍扫视了一下房间,哈哈大笑,“看这间房子,比我这个太子妃的居所都要华丽奢靡!看得出来,你果然钟情于她!一个毫无名分的奴婢,怎么配得上这样的规格?来人,给我砸了!”
高纬大怒,指着众人嚷道:“谁敢,谁敢动手我要他脑袋!”
宫人们见高纬这副面目,吓得直往后退。
斛律真珍一甩衣袖,毫无惧色,哼道:“我斛律家的女人从来就不怕男人,你们不敢,本太子妃自己动手!”
说着,斛律真珍抄起身边的椅子凳子,一阵乱砸,也没人敢拦。
碎末横飞,乱屑四溅,吓得林可儿和小蝶直往边上躲。
少时,斛律真珍住了手,看着屋内一片狼藉,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痛哭起来。
“太子妃殿下…”梳儿讨好地去扶,却被她一把推开。
高纬点点头,咬着牙,说道:“很好,很好,早知如此,你又何必要嫁到东宫,明日我便禀明父皇母后,废了你这个太子妃!”
“好得很,明日我便带着这林齐儿一同去见父皇母后!我倒要让父皇母后评评理,你大婚之内,竟于这个宫婢私通,究竟是谁对谁错!”斛律真珍指着林齐儿,冷笑连连,满脸鄙夷。
“你~”高纬一惊,愕然呆立。
这可不行,还不能让父皇见到林齐儿!
“纬儿!”正在二人相持不下之时,陆萱匆匆走了进来,“谁这么大胆,将皇上赐于我的房间弄成这个样子?”陆萱看着房间已是七零八落,一片狼藉,悲愤不已。
“是我!”斛律真珍依然挑衅地说道,“不知是乳娘的房间,真是对不住了!不过,既然乳娘让一个地位卑贱的奴婢居住于此,这房间就得有个奴婢的样子!之前太过奢华,别人还以为是哪个娘娘的房间呢!现在好了,陆夫人,你看看,这才象是奴婢们住的地方,哈哈哈…。”
高纬满脸惭愧,悻悻说道:“乳娘不用太过伤心,明日我便禀明父皇母后,专门为乳娘修建一座宫殿,顺便,奏请废了这敕勒蛮子!”
“谁是敕勒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