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陷阱,让甄家人去,再下黑手怎么办?”栀子说。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常和他们打交道,他们人挺好,还讲信用。”
“至少吃完后不行,因为我们赶一夜了,得休息会儿。”
“得,李环,你去收拾床铺,服侍小隐和栀子休息。”颦姐爽朗地一笑,小隐和栀子也跟着笑起来。
大西街还是那个大西街,白露塔还是那个白露塔,零玉湖还是那个零玉湖,珍湘岛还是那个珍湘岛。就是有一些变化,也无非是人多了点儿,街宽了点儿,天蓝了点儿。甄家没人了,房子也被烧了,以前甄家的丫鬟都投奔王府了,亲戚朋友也各奔东西。不管怎么样,人们还记着已毁灭的甄家。
终于回来了,但心中却不是个滋味。伤心呢,激动呢,害怕呢,情绪难以控制。王府又是个哈东东,是好是坏还不一定呢。世道之乱,悠哉悠哉。
小隐睡得正香,栀子就醒了。她走下床来,看看房间里有什么。她看了半天,除了自己的行李,还有一个大箱子,这木箱子挺漂亮,就是有点像棺材。栀子向它走去,脚步越来越迟疑,但还走去······
“嘭!”
箱子炸开了,冒出两个阴尸来,很明显,是甄甲贾珍······栀子已来不及拿武器了,伸过拳头要打,可手被缠住了,他俩合力抓住她的脖子,使劲掐······
“栀子!”
颦姐在她面前,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关切的样子。栀子还没反应过来,喘着粗气,颦姐尽力安慰她。小隐也急急忙忙给她擦汗。
“甄甲贾珍······要杀的下一个人是······”栀子话未说完,又晕了过去。
“李琦、李环,你们一定照顾好栀子,让她好好休息。小隐,你跟我来。”颦姐一招呼,所有人都忙起来。
颦姐和小隐来到颦姐房,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她们,窗户和门也关的死死的。
“王府的大少奶奶是五色栀的守护者之一,甄甲贾珍可能几天后就来,趁此机会,你和小白务必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切记,保护好大少奶奶王宁玫,五色栀不能落到他们手里。”颦姐压低声音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连栀子都不能告诉,而且五色栀不能再封印在栀子身上了,她太小,五色栀的力量会把她搞得魂飞魄散,实在不行就找永祥仙人帮忙,因为世界上也只有他有对付甄甲贾珍的本事了。”
小隐听得一字不漏,她只觉得颦姐变得像永祥仙人,最爱布置凡人做不到的任务。
小隐随颦姐去了趟王府,感觉丫鬟们都是儿时的姐妹,而人们就是新主子。想到昔日的甄家,心里又多了一丝伤感。人们笑着看她,有一种被压着去见法官一样的感觉,呃······这貌似还是那次被带进匪窝时的感觉。
人们散开给她让道,颦姐带着她往深处走,最后走到一个房间,案上放着一块甄家人的玉牌,案桌后面,坐着一个满脸忧郁美人儿,长得甚是眼熟。好大的眼,脸白得像戏子,唇红得像血珠,头发黑得像乌檀木,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发型(这里一缕头发编成三股辫,那里一缕头发编成鱼骨辫,绕啊绕,七弯八拐的,还有各色价值昂贵的发饰,当然是乱七八糟的了),身着一件妇人家太太的长袍,上面又秀着乱七八糟的凤凰彩云牡丹,多美个人儿!
美人儿开口说话了:“小隐,你终于来了!”她的眼睛放出了光,更加楚楚动人。
“呃······你是甄宁玫小姐?”小隐大惑不解,不知所措的望着她。
“对对对,就是我,你可算来了,老爷太太怎么样,自从嫁到王家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点你们的音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