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是谁造的孽!”小隐竟哭起来,“我们甄家被抄了,房子被收了,到乡下住吧,林夫人病故了,甄老爷被村民扔进湖里,到现在都下落不明,直到现在,村民们还想杀我们,整天不得安宁,孩子叫栀子,很漂亮,但从小失去父母双亲,命还能再苦吗?”
小隐边哭边说,惹得颦姐也在一旁抹眼泪。王甄氏心里也不好受,连连道歉,说完,也伏案哭起来。王甄氏准备白银百两,一束丝和新衣裳赠与小隐,无论小隐怎么拒绝都没用,只好收下了。
回到颦姐那儿,小隐本该回屋,却在回屋路上听得有人在议论她的事,便停下脚步。
“夫人,小隐也不小了,那么大个姑娘,早点安排门亲事吧,都二十多了,再不嫁,就没人要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嘎巴嘎巴地像嚼橡胶,甚是难听。等等,有可能是史来。
“别人家的事你管不着,我不是林夫人或甄老爷,我能帮她,但她这么大不嫁自有她的原因,我看单着挺好,我一出门人家就笑我寡妇,这不还是照样生活?你干你的活去吧,她的事她有权自己安排。”
小隐转身一看,发现穿着斗篷的老妈子眼角有三片花瓣,脸皱巴巴的,小隐一惊,马上换道去找栀子去了。
“逸雍,你有话好好说嘛,别一天到晚都发脾气。你给我做饭去!”史来在裂缝中有个小屋,她正安慰逸雍,对逸晨大吼大叫。
逸晨明显比逸雍有本事,也明显比他帅:皮肤白,鼻梁高,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很瘦,但很壮实。最好玩的是,他的头发卷卷的,史来见到他一次喊他一次“洋鬼子”。逸晨绝对不是谷灵,是个正常人。
逸晨和逸雍都恨死史来了,原因恰恰相反:逸晨恨史来,因为史来对他太坏;逸雍恨史来,因为史来对他太好。不管如何,意志相同,可以拧成一根绳子,一起反抗史来。
两个只有帅气的青年一没脑子,二没力气,成功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十,但可怜的小家伙必须成功(这足以体现他们没脑子),所以,只能利用——花痴们。
逸雍会捣乱和发脾气,逸晨几乎什么都会,为什么说他没脑子,因为史来从不让他出去,他有知识,没见识。报仇最有效的办法之一就是把仇人当猴耍。所以······可以利用史来溺爱逸雍(别提了,史来溺爱逸雍溺爱得太变态了)。
这天下午,裂缝中又传来了恶心的声音,甜得发腻,咔吧咔吧,好像是骡子在嚼蚕豆。逸雍完全可以假装生气,把史来吓个半死,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却转过脸来朝着好兄弟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大叫起来,史来也吓着了,询问怎么回事。
“头疼,头疼!”逸雍抱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史来神情慌张,不停地念咒语,可还是无济于事,妈呀,天下都找不出演技更好的演员了,又滚又叫,又哭又闹,史来乱了手脚,逸晨悄悄跑到史来的房间(这老巫婆够坏的,卧室门前都机关重重,逸晨差点被一个变异的大公鸡咬掉半个脑袋),偷走了史来的宝贝,具体是啥玩意儿不知,至少史来没了它就等于一个废物,会那几个咒语也不厉害。
“我呼吸不了了!我要到裂缝外面去,我要呼吸新鲜的空气!”逸雍快活地鬼嚎着,史来只好听他的。到了裂缝外,逸晨和逸雍又开溜了,直到闯进一片老林,他们才停下脚步。
“快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逸雍向逸晨凑过来,脖子伸得老长,想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让史来如此珍惜?
这是一个大石匣子,上面画着乱七八糟的图案,而且没有缝,打不开,逸雍夺过来一扔,刚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