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下她送给你的那盏白兔花灯?修桀,你与我又有何不同?”
修桀的脸色苍白,苦笑着转过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叹道,“我原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不想先是被淑沣发现,再是被你察觉。偏偏最应该懂得的那个人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件事,自此之后再也没有踏入过奉宣宫的大门。但是慕谦,若是我今日知道小夜寻得了一位良人,我一定会让他们离开,成全他们。我与你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白绫夜与璋卿被关在庆洹宫地牢相邻的两座牢房里,地牢的周边都布有金色的结界,一看就是触碰不得的。她缩在靠近璋卿的那个角落里,透过牢门看到他宠辱不惊的侧脸,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处境的艰难,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璋卿侧过头来看着她,问道,“你笑什么?”
“你后悔么?和我一起双宿双飞的代价就是被关在庆洹宫的地牢里,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更重的惩处在等着我们。”
“我从不后悔,即使这是你我二人最终的归宿我也不会后悔。难道说你已经后悔了?”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回道,“我看起来像是言而无信之人么?我说过要做你璋卿的妻子,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就反悔呢?”
慕谦站在地牢的最边缘,隐去自己的踪迹,谨慎地走近关押白绫夜的牢房。他二人说的话每一句都落在他的耳朵里,尤其在白绫夜说出要成为璋卿的妻子时,他的脚步急促地一顿,生生向后又退了半步。他用手护着心口的位置,目光复杂地看向她。是她刚才的那句话刺痛了他的心,抑或是他现在的位置离她如此之近。
他试探地又向前迈了半步,细密地如针刺一般被万蚁啃噬心脏的痛楚在他全身蔓延开来,他表情扭曲地想要再坚持上前一步,却因为痛感太强只得后退。
那些麻痹全身的痛感渐渐散去,慕谦额头的冷汗犹在,毫不知情的白绫夜正透过牢门幸福地打量着璋卿,她望着璋卿的目光让慕谦更添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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