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咬了咬我厚实的耳垂,宠溺道:“琰儿不是也有一颗一样的吗?怎的又惦记起母后的来了?”
我怕她怀疑我的用心,遂撒娇道:“母后就告诉我嘛!”
母后宠溺地笑看了我一眼,道:“真是拿你没有办法,那珠子被母后拿去赏人了,琰儿若是想要只怕是不成。”
我急急道:“母后赏给了谁?”
母后道:“一个多月前,母后命人将它嵌在了新做的腰带上,赏给了你的表弟。”
我闻言急忙从被子里跳出来,一边穿着鞋袜一边往外跑。母后见我这般模样顿时吓了一跳,她道:“琰儿这是怎么了?这样着急忙慌的!”
我道:“无事,孩儿只是想起先前出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更衣梳妆。”说完就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这次我没有说谎,确确实实是回寝宫更衣梳妆去了。只是这次我没有穿平时里的繁琐宫裙,而是换了件简单轻便的窄袖襦裙,腰间也只配了一件宫绦,这样走路的时候方便,还不会叮叮当当地响。发髻未变还是之前那般华丽,这样一来即便我特意穿的素净简单也不会显得那么刻意。
我这次的目的地是所有后宫女子包括我的母后都不能轻易踏足的地方——朝臣议政的宣政殿。我躲在殿外的石阶栏杆后面,生怕被发现,这里的防守可要比后宫森严地多。等了许久,感觉有日晒三杆的时候,才听见百官散场后“嗡嗡”的议论声。听到这番动静,我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王徵。父皇赐予了他议政之权,那我呆在这儿就有可能会看到他。这样的想法一出现,便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我躲在栏杆后面,对着前面走动的百官探头探脑的。记得王徵应该没有穿官服,我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他才对。终于,一群紫色的华贵官服里现出了一抹红影,我看见了他,却不是因为他衣服的颜色鲜亮出众才看见,究竟是什么缘由我还弄不明白。他那一身亮丽的红不是常装而是官服,看来父皇已经给他安排了官职。他同一群服紫的老头们谈笑风生,而这群谈笑风生的老头里就有我今天的目标——慕容世家家主,当朝大司马,我的外公。我一认准目标,便即刻跃过栏杆,因怕被侍卫阻拦,我启用了踏燕步以常人难及的速度跑向了外公和王徵,待至他们丈余距离时,我便拉长了声音甜甜地喊了一声“外公”。众人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话音未落,我便已经投到了外公的怀里。
外公猛然惊觉,顿时猝不及防,但看清我的容颜这才认出我,又见我这般缠着他尽显祖孙之情,便心生怜爱,将我抱了起来。周围人见此情景,一个个惊得张大了嘴连下巴都要掉在地上,这小姑娘是谁?居然叫他们高高在上的大司马为外公?待他们慢慢收起了下巴,捋清了这段不甚复杂的亲戚关系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话说妈妈的爹爹是外公,外公的女儿是妈妈,慕容大司马的在宫里的女儿只有一位,就是当今皇后,话说当今皇后如今膝下是一子一女,那么这个问题就顺利解决了,这小姑娘是千福公主。
得到这个结论以后,这些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几个月前的皇家夜宴上,那些皇室成员因为无视了我的存在没有向我行礼,险些被母后软禁在皇宫的事。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可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