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除了这个我再想不出其他缘由能让他们这般着急地向我行礼。
当时的场面是这样的,先有一些人跪了下来,我猜这些是最先反应过来能想起这个传言的,然后又跪了一批,这批应该是没能及时想起那件传言但看着周围的阵仗就慢慢回忆起来的,最后一批跪的比较痛快,应该是压根儿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跟风作态一点儿都不落下的。总之在场之人除却抱着我的外公之外,都陆续跪下了,包括最后一个跪下去的王徵。
看到王徵跪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特别想把他扶起来让他免礼。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我还因为他没拜我同他置过一回气,如今他心甘情愿且主动拜了我,我心里却不是滋味儿了。我不希望他拜我,不是简单地因为汉白玉的坚硬会伤了他的膝盖,而是我想和他对等存在,因为事事高人一等就会变成孤家寡人。王徵跪下后不久,我很快就让他们免礼平身了。只是礼节过后,王徵便不能在我身旁久待,后宫与前朝不得有牵扯,这是铁律,我见外公算是全祖孙之情,但他们若待在身旁便算是结党营私了。
我趴在外公的肩头,这样他就不能看到我的表情,看到我恋恋不舍盯着王徵背影的表情,以及他微一侧头时向我展露的毫不经意的笑颜。我知道他不能回头看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回应我的注目。我知道他能确确实实地感受到我深情的注目就像我能看懂他看似不经意间给我的回应一样。我想我真的像花姐姐告诉给我的那样,遇到了自己的意中人。
我正被这样的想法弄得心神恍惚,忘乎所以,忽然听到外公在跟我说话:“琰儿这样出来,皇后知道吗?莫要让你母亲担心,快些回去吧!”
我不情愿地扭扭身子,玩弄着外公的胡须,委屈道:“琰儿想去外公家里玩儿!”
外公闻言,面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欢喜表情,但因隔着君臣之礼不敢僭越,遂道:“此事外公做不得主,方得你父皇母后点头才可。”外公是真的很想让我去的,不然他就会说“让我早回去,莫生事端”之类的话。
我看这边没有问题,欢喜道:“那外公便带琰儿去找父皇母后,他们定会应允。”
一切都如我所料想的那般顺利,父皇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我的请求,既然父皇同意母后那里也只需要派人知会一声即可。计划进行了一大半,待到了慕容府就该好好找我那个不听话的表弟算算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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