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薛花花的声音响彻云霄,睡下的人们抄着家伙就冲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亮起火把奔向薛花花家,几秒的时间,整个生产队的人都惊动了,害怕小偷逃了,不忘吩咐他人堵住路,把小偷围起来,万万不能让人跑了。
高举着火把往薛花花家跑,生怕薛花花吃了亏,远远的听到院坝里传出两道陌生的求饶声,“别打了,别打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偷了啊!”
怪异的声调听得人们跑更快了,三步并作两步横冲,直到看清院坝的情形,大家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件事:喊抓贼的是薛花花,薛花花什么人哪?日子鬼子都不怕会怕两个小偷?
走得越近,大家伙脸上的表情就越精彩,怎么说呢,喊抓贼的薛花花杵着扁担站在左边,三个儿子各把守着不同的方向,母子四人将小偷围在中间,骂两句揍一棍子,骂两句揍一棍子,吓得小偷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求饶喊救命。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怪。
除了薛花花,队上没有人跟小偷正面接触过,察觉到门外有小偷,大家伙的做法都是弄出动静把小偷吓走像薛花花出马就逮着两小偷打的情况,真的是第一次。
不愧是生产队之光,瞧瞧做的事,倍儿给他们长脸。
越来越多的人围着小偷观战,半晌,有人按耐不住疑惑,问薛花花,“花花哪,你咋把小偷抓到的啊?”
他们眼里,小偷的看家本事不仅是开锁,还有逃命,一经发现绝对比谁都跑得快,这种速度,薛花花咋把人追上的啊?而且看阵仗,更像薛花花早料到小偷会来故意在院坝里等着的,不然怎么手里都握着扁担?
真是那样的话,薛花花可就神了,毕竟他们信誓旦旦说过小偷不敢来仁安村的。
薛花花拉着脸,没有回答,垂眸望着地上抱作一团的小偷,杵了杵手里的扁担,地上的小偷彼此抱得更紧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薛花花冷哼,“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偷东西啊偷到我薛花花名下,我没带镰刀就是了,否则非挑断你们的手筋脚筋不可,年纪轻轻不学好,到处偷东西,这种人活着是浪费粮食和空气,死了是给其他人腾地方,死不足惜。”薛花花中气十足的骂,骂得地上的小偷哆嗦不已。
若说男人开口他们还抱着侥幸的心理的话,眼前的女人一番话下来,小偷想死的心都有了,千躲万避的商量着绕开薛花花,结果好死不死偏偏栽到她手里小偷悔不当初,出门前咋就没翻翻黄历呢?
得知面前的人是薛花花,他们连最后的挣扎都放弃了,直接躺地上装死,哪怕现在不死,待会也是要死的。
陆建国上气不接下气跑来的路上已经大致了解情况了,对小偷,他除了骂句蠢货活该再找不到其他形容词,有些话还要他们怎么说,薛花花惹不得,谁惹谁死,偏偏有人不信邪要往枪口上撞,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两个小偷被揍得遍体鳞伤,离得近了能闻到浓浓的酸臭味,两人被吓得屁股尿流,当真是丢脸至极。
陆建国废话不多说,叫人把小偷捆了,明早送到公社,交给公社干部处理。
很多人闻讯而来想看看小偷长什么样子,院坝里聚集了很多人,指着鼻青脸肿的小偷交头接耳,又有点难以置信,怎么说两个都是小伙子,身板结实力气大,落到薛花花手里硬是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瞧瞧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回家连他们爹妈都认不出人来。
到处都在议论小偷,寂静的夜晚显得比白天还热闹,闹哄哄的,隔壁生产队听到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