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咦”了一声。
小娘子两手纤细白嫩,平日里她与丝儿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每季的香膏都是必不可少之物,隔三差五的,她们又替她涂上鲜艳的丹蔻,小娘子的手被养的极好。
现如今,不知她又顽皮抓了什么,食指丹蔻缺了一小角,摸上去容易刮到人,又有些心痒痒的。
阿婉混不在意,伸出左手的指头:“你替我磨平就好了。”
缕儿翻出箱子,一面替她把指甲磨圆润,一面感叹道:“小娘子的手真嫩,指甲碰到一些小东西都会被磨损,将来,恐怕您的夫君都得把您放在心尖上护起来才是。”
阿婉躺在床上,困意汹涌而来,待缕儿替她把手指头处理好了,她滚入床榻里头,咕哝道:“不说将来,我现在的未婚夫婿都因差点吃不上药而一命呜呼了。”
之后的几日,阿婉在自己的小院中闲适的玩耍了几日,程景时修养了一段日子,病情已有好转,他院中的小厨房在经历了那一晚的意外之后,老夫人觉得不吉利,命人给封了。
到了第五日当头,按照与程府商量好的,程景时需立即启程,把他父亲的灵位送入程府祠堂,也好回来准备迎娶阿婉的事宜。
程景时出发的当日,太阳正足,阿婉经不得晒,原想推脱了,正好在她的院子里抱着冰斧度日,奈何经不住柳氏的拾掇,她还是走到了侯府门前,站在卢氏和定北侯的身后,看着程景时上马离去。
程景时翻身上马之后,目光在侯府众人里扫了一圈,找到阿婉之后,他对她勾唇温和一笑。
阿婉并未看到那笑,只看到程景时坐在马鞍之时,他身子一顿,脸上带有痛苦之色。
看样子,是真的很痛了,那人真的太狠。阿婉摇摇头,跟着卢氏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