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眉头的怒意才稍稍减了少许。
卢氏喜极,摸着阿婉,查看她身上是否有半点不妥。
管他在房中的是谁,不是阿婉就好。
郑兴从老夫人婢女处了解事情的始末,哦了声,问出最为紧要的问题:“那里边之人是谁?”
此时不见人影的,有柳姨娘,程景时,太子赵叙,除此之外,都到齐了。
他撇头,打量跪在地上、身子颤抖似米糠的菡萏:“你,进去瞧瞧。”
屋内有女子,侯府的男儿并不适合入内,故他叫了菡萏进去。菡萏得了令,小跑上前,推开厢房门。
房中床榻凌乱不堪,她未看清人影,就突然“啊”的惊叫一声,紧接着昏了过去。
郑朔与郑兴意识到不妥,相互看了眼,两人都看懂对方眼中的意思,微点头,随后往厢房门快步走去。
若是没看到房中的情形,还点燃不起郑朔胸腔中的怒火,他匆匆往房中看去,当即见着他钦定的好女婿仰卧于床榻之上,身上有一处伤最为明显不过。
郑朔盛怒,大骂:“程景时,程景时,你个狗鼠辈,都是这个样子了,竟然隐瞒不提,还想娶走我的乖女!”
“怎的了?”卢氏好不容易才拭干了眼泪,她与定北侯成婚二十余年,还未见他这般发怒过,双目都发了红。
郑兴从屋内走出,脸上尚有震惊过后的不自在,低头小声的补充道:"他与宫中的宦官官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