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与傅大将军毫无关系。
阿婉得知这消息时,宴席已结束,她已回到她自己房中。
雾浓霜重,卢氏披霜从外赶来,还未跟她亲热一番,已经命缕儿和丝儿收拾她的衣衫首饰。
“箱子不够,就再去找,万不可缺这少那的。”卢氏吩咐完,才拉阿婉在一旁坐下,抚着她的背道:“我与你阿爹方才商量过,我和你先入京走一遭,你阿爹有要事在身,离开不得,便改由你阿兄陪着,只当是散散心。”
入京!
她心头一跳。
此次谣传纷起一事,她总觉得有许多人介入,或许,让他们狗咬狗,这京城就不需去了,这样想着,她一笑,乖乖答:“好。”
缕儿她们收拾东西极快,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已经将四口大箱子收拾妥当,到了第二日清晨,又细细的检查过一遭,确定并无遗漏,箱子就被抬上了马车。
阿婉立在马车前,静静地瞧着婢女小厮抬箱,此次入京,阿爹怕太子再有闪失,多加了一众亲兵护送,又因她与阿母都一同前往,婢女婆子又多了许多。
一众人站在侯府前,甚是打眼,隔不久,就有许多百姓站在暗处瞧热闹。
郑朔心中有愧,双目发红的瞧着她,想上前搂她,脚步却沉重如铁,迈不出一步。
“那阿爹,我和阿母入京玩去了,不带你去。”缕儿扶着阿婉上了马车,她站在车扶之上,眼睛透清熠亮。
郑朔抬抬手,眼看向地底,阿婉得到回应,弯腰入马车。
“慢着!”一声低斥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飞驰而来。
阿婉一喜,狗来了。
郑朔见了人,顿时怒气上身,两目瞪大喷火:“你还敢来?”
谢齐依旧一身青白圆领衣袍,骑马来到侯府门前时,马匹跑太快未能停下,他飞快翻身跳马,与郑朔道:“我来,是替少将军传话。”
说罢,他侧目望了一眼前方的太子,长眼一眯。
传话不是要紧之事,最为要紧的,是遂了少将军的心意,他拖延些许时辰,少将军能借机入侯府,一探府中究竟。
“什么话?难道还想阻止太子入京不成?”郑朔冷哼。
谢齐收起目光,看向车扶之上的女子,女子肤白,阳光底下透着粉,模样堪称娇绝,他瞧着,满身都是祸国之相。
“城中谣言无稽,辱了少将军清白,少将军命我前来,与侯爷讨要一个说法,定要将那背后生事之人找出,方才罢休。”他道。
郑朔惊得合不上下巴,名誉一事,对女子来说视为最重,他们侯府都不曾出面,他傅长珩七尺男儿,拥权势,行肮脏事,竟如此在意清白?
再说,他有何清白可谈,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