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轲愣了下,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荒唐事,手忙脚乱地将她胸前衣襟拢起,解开她穴道的同时,嘴里一边喃喃地“对不起九儿,你别生气,我”
穴道一解,根本不容他话,九歌急忙一个翻转,迅速从他身下滚了出来,转眼便徒床的最角落。
君羽墨轲一僵,缓慢地缩回自己的手,僵硬地偏过头,看着九歌冰冷的脸,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
明明在意料之中的事,可他还是会期待,自欺欺蓉装作没有看见她眼中由始至终的防备和疏离,到最后,终是他痴心妄想罢了。
他把人带回来了,可是他们之间,却隔着一道无法填补的鸿沟。
他知道九儿恨他,如果给她一把刀,她一定会狠狠地插进他心脏,毫不犹豫的。
君羽墨轲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的悲痛,缓缓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直到九歌眼中的戒备有所松懈,才停下脚步。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尽管心中已经痛到无以复加,但君羽墨轲脸上却未显露分毫,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声音却无法掩饰,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
“想知道吗”
九歌漠然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从床上下来,在君羽墨轲惊愕失色的目光中,背过身,脱下了身上残余的衣服。
如果前面纵横交错的伤痕,让君羽墨轲看的怒火燃烧,那背上大大、密密麻麻的伤疤,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都不为过。
纤瘦的后背上,数十条长长的锯齿形伤口,一条叠着一条,新鲜的痕迹下面还叠着陈年旧伤,最长的一道从左肩一直贯穿到右腰下,其间大大的伤口无数,整个后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这些伤痕,有昨的刀伤、剑伤,有飞禽走兽抓赡,有石头硌赡,有树枝刮赡,甚至还有针孔般密集被荆棘所刺成的伤疤。
君羽墨轲只觉心中像被数把尖刀反复插刺般,痛的快不能呼吸,身体不停的颤抖,眼前有些发黑,几乎就要站立不稳,还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门框。扣在门框上的手由于用力过猛,骨节都泛白。
等他慢慢缓过来时,九歌已扯下的床边的帷幔,随意地裹在身上,遮住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回首再看着君羽墨轲,神色无悲无喜,无怒无怨,仿佛那些伤疤不是伤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痛,所以没有恨。
“这些伤疤就是我活下来的代价。至于怎么来的伤口太多,记不清了。”
坠崖之前她就已经身受重伤,再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即使有大树遮挡,也不可避免的会都树枝刮伤,而且山谷里没有草药,伤口只能自行愈合,这样一来,每道伤口都会留下一条疤,加上后来被野兽抓伤,爬悬崖时的硌伤,摔下来的划伤林林总总凑在一起,她如何记得。
君羽墨轲一手撑着门框,一手紧紧捂住心口,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咬紧牙关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在九儿面前再度失控,可心底悲坳、愧疚、自责快要将他淹没。
九儿
他的九儿
这两年她是怎样活过来的遭受了多大的罪,忍受了多大的屈辱
君羽墨轲的手在颤抖,指尖不停的颤抖,声音都被哽咽在咽喉中,他想过去将九歌紧紧抱住,又害怕触碰,五指深深嵌入门框里,都攥出血了才令自己的情绪不发疯。
他一脸颓废的从房间里出来,一步一步走得很缓慢,由始至终的冷漠,遍体鳞赡疤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