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言喻的愧恨,仿佛剥夺了他五十年的生命,步伐瞬间苍老。
夏日的热风吹过,君羽墨轲身体踉跄一晃,喉头一阵腥甜,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萨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九儿他怕失去九儿,害怕解开穴她就走了,那种失去她的恐惧,如在漫漫长夜中看不到光明。
所以刚才,他狠心废了九儿的武功
当九儿喝下那杯掺了散功散的茶水时,他便坠入了永无止境的黑暗。
断了九儿的念头时,也断送了自己的幸福。
后悔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建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地牢,把九儿残忍地关进去了,而在更深的一座地牢里,他垂死挣扎
花非叶进来时,就看到君羽墨轲面对着房门,一身颓废地坐在地上,眼里没有焦距,神色也有些涣散,仿佛放空了自己。
花非叶扫了眼空荡荡的院子,又看了眼君羽墨轲身后半敞开的房门,人都带回来了,怎么还跑外面来了
难道真被他中了
不对呀,如果人跑了,黑狐狸还会乖乖坐这
花非叶凝神倾听了下,房间里有人,看来没走,那他怎么跑外面坐着
该不会吵架了吧看这两饶情况,倒是很有可能
花非叶用折扇敲了敲下巴,事不关己地起风凉话,“怎么跑门口来坐着了,被赶出来了啧啧,郁姐什么的性格你最清楚,现在是受了伤,等伤一好,不得想方设法杀姑母报仇吗”
他抬头看了眼房门,学着君羽墨轲撩衣坐在台阶上,也不管九歌能不能听见,直言不讳道“既然决定把人留在身边就得看牢了,万一让她跑出去杀了姑母,你两便真成仇人了,到时候就是你想护,皇上表哥也容不得你了。”
君羽墨轲眉睫一颤,麻木的神情有所松动,扭头看了眼花非叶,淡唇轻启“她不会。”
“你就那么肯定”郁漓央杀姑母之心,即便是花非叶这个外人都看的深深切切,他就不信黑狐狸感觉不到。
“我给她喝了散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