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倒有几分姿色,不过可惜了,是个哑巴。”
“尊主干的?”迷迷糊糊听到侍女们对话间的零碎字眼:“那也是她自己不知好歹。”
不用想也晓得是为灵渡不值得,不然就是在可怜我,近日来听得最多的,也就是这些话了。
灵渡也真是锲而不舍,日日都要来这归月兮门外站上一站。
直到我自己也记不清日日月月,有一日他才主动踏进门,那时我睡的迷迷糊糊的。
冰冷的手触及我的脸颊,面前人半晌没有做声。
“白玄笙啊白玄笙,你说只要你活着就再不会用彼岸令……”
他自嘲的笑:“死了再用?你还真守信用。”
他虽尽力压低了声音,我却还是醒了过来。
睁着眼睛看着他,不带半分情绪,他看着我轻轻咧出一个笑:“阿葵……”
我疲惫的闭上眼,忽略了他眼底那一抹悲伤。
“睡吧,我点了宁神香,你再在这里好好休息……”
……
耳边有水流喘急之声,清风拂柳之声;我闻到花香,更是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费尽力气挣扎着看清身处何地,入眼看到了一袭水墨色衣衫和一张温润的脸。
“我来晚了。”
我睁着眼流下浑浊的泪水,抬眼望天,白芒几乎灼瞎我的眼。“你先好好休息。”他忙伸出手为我遮住刺眼的光,轻柔的道:“回家了我再叫醒你好吗?”
仿若我还是个三岁小孩一般,还需要哄着,而他的声音让我觉得安心许多,在迷迷糊糊中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一个挂满丹青的屋子里,徐信正在为我盖着被子。
“徐师伯。”我睁眼想要张口,却又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没有声音了。
“阿葵,你醒了?”他的手覆上额头,慢慢露出笑容:“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
“你呀……”他戳了戳我的额头:“我寻了你好几个月,没料到你被抓到黄泉渡去了,灵渡没丧心病狂的对你做什么吧?”
我费力笑了笑,再度摇了摇头。
“万幸啊……”他叹了一口气,看向门外的:“不然……我怎么对得起……”
他止住口,沉默片刻后捏起袖角擦了擦我不知几时落下的泪。
“是我不好,以后我半刻都不会离开你了。”
我的眼睛无意间望见墙上一副丹青,可再也无法移开眼去。
木樨飘香,叶绿蕊黄,可里面那个画中人……
……是我么?
我看着那副画,陷入了沉寂……
“阿葵?”
“阿葵,你开口说说话吧。”
徐信眼中尽是怜悯之色,我扯出一个笑,侧过身子装睡。
“阿葵……”
翌日我站在那副画前发呆。
徐信端着药碗进门,目光随着我落在画上,轻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没画里那般好看?”
我回过神没答话,他已将药碗递给我:“把药喝了吧,你现在的身子骨实在太弱了。”
我点头接过,他面色才稍显轻松。
“阿葵啊……”见我一仰头将药喝的干干净净,他接过空空的药碗看似有些忧愁:“如今你这般安静……却让我瘆得慌。”
我低头,并不发话。
“唉……”徐信深深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看那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