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画起画来其实不怎么样的,甚至有点丑。”
他回身对我笑道:“他以前啊还画过一幅红鲤菡萏图,那手法……竟能丑的让人啧啧称奇,都在想他是怎么画出这样一副既像画却又丑的惊世骇俗的画的呢?。”
他又是深深叹了口气,眼里都是哀怨:“不幸的很,那副画里的人正是你师伯我……”
我被他逗笑,他立马就来了兴致:“笑了笑了。”
“既然都笑了就别再丧着脸了。”说着还捏了捏我的脸,然后一脸嫌弃:“你说你瘦成什么样了?这脸上都快没肉了。”
我吃痛连忙捂着脸退后几步,他愣了愣笑道:“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
“以后啊,你就好好的和我们住在楼尢吧。”他用手指了指墙上的画:“描画习琴,做个混日子的闲散人。”
说完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头:“岂不自在!”
我又捂着头退后好几步,恰好给他让出了出门的路来。
看他端着药碗出去模样,想来心情也是不错的……
下午时我又在院外看到徐信,依旧是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我连忙躲到树后……
“阿葵啊,你要师伯我喂你啊还是自己出来喝啊?”我无奈从躲身的大树旁走出,十分不情愿的接过了那晚药。
将空空药碗没好气的递给他时,他也递过来一块蜜饯:“良药苦口嘛,你好好喝药,早点好就早点不用再喝咯……”
我接过蜜饯在嘴里嚼着,心中却又开始怅然起来,见我情绪又开始低落起来,徐信连忙诱道:“你师父的”事迹“可多着呢,想不想我说给你听?”
我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轻轻点头。
“那你以后必须好好喝药。”
我再点头。
“阿葵,你是不是还很难过啊?”他突然说了这句话,让我有些恍然,徐信忖度后来口:“从我将你从缙纶山带回来,你便一直如此……”
闻言我苦苦扯出一个笑,如今我已经失声,自然说不出话了。
而徐信也比不得师父那般,毕竟他算不得医者,他也看不出来。
想到师父,我又突然想起,他是否还孤零零的……躺在一线崖之下呢?
思虑至此,鼻子却突然一酸。
是了,没人敢去啊……,每个人都不肯相信……
他自然……还在哪里的……
我连忙抬头,待心中起伏归于平静后才笑着拉过徐信的右手,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在他手中写下一句话。
“师伯,我想去一线崖底……”我一直不愿提及,不敢去,只是因为害怕,害怕看到灵渡说的那般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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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这个东西,真的很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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