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我就止住声音,摸着咽喉有些不敢置信,最后抬头看着徐信,他摇着扇子道:“是的,你能说话了。”
我又惊又喜,试探性的发出声音:“徐……师……伯?”
“我?真的能说话了?”他蹙眉无奈道:“你是太久没有说话了都不会说了?一个字一个字的不累啊。”
我抬头看他,狠狠的掐了我的大腿一下,痛意告诉我这不是梦。
我好了,我终究还是好了。
潘煜兮也终于有时间继续学自己的武艺,出于师父的职责所在,我亦时常端着一盘枣糕在一旁指导他。
但鲜有亲自出手指教的,徐信看到便要说我一句:你真是庭雁山史上最不负责的师父。
我:“……”
潘煜兮收剑走到我面前,我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他一饮而尽道:“习惯了。”
我:“……”
近日在潘家庄的日子过得太潇洒了些,差点忘记我和徐信是从楼尢而来,见徐信收拾包裹时我才晓得,我们要回去了。
离别时我拍了拍潘煜兮的肩膀:“若想我了就来看我吧,我来看你也行啊。”
他别过头:“才不会。”
我无奈,他向来如此口是心非,怅然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以后不来烦你就是了。”
“你!”他有些气急,又缓缓软下声音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放心吧,你及冠礼我一定会来的。”
他抬头正眼看我道:“说到做到?”
我慎重点头:“一定。”想了想又道:“不过以后你再见到我,可不可以唤我为师父,你这样我很没有面子诶。”
他闻言蹙眉想了半晌,最后点了点头。
我们的马车没到楼尢,中途遇见有人被截了道,惊了马。
很不幸是遇上强盗了,车夫说要绕路走。
听到了马蹄停在车外的声音,正刚想下马车说些什么呢,徐信便先我一步掀开车帘:“阁下这是?”
那人勒了勒缰绳,朝徐信答:“在下郦水安彦。”
“此路凶险,不如阁下绕路而行?”徐信闻言静了半晌又道:“不知可需我们相助?”
“不必。”那人哈哈笑道:“一群草寇,不足为惧。”
我扯了扯徐信衣角:“即如此,我们便走吧。”
他回头看了看我,最后点头:“好,我们不参与。”
徐信在一旁坐在,我轻声道谢,他露出一口白牙,挠了挠头:“不用不用。”
我放下车帘,听到又有人马蹄声逼近最后停下,又听见安彦道:“姐夫你身子不是还未好全么?怎么也来了啊?”
那人没说话,
安彦又开口到:“我……我是怕缴流寇伤到他们,来请他们绕道的。”
那人还是没说话。
明明隔着马帘,我却能真切的感受到从外投射进来的目光,不单我不自在,连徐信也有些不自在。
徐信刚要掀帘子说什么时,我拉住了他。
我低声道:“多谢相告,我们这便离开。”
帘外又是半晌寂静,最后那人拉起缰绳,策马而去。
听到马蹄声离此处越来越远我才对车夫道:“绕道吧。”
徐信笑着看着我:“你怎么变胆小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胆大过吗?”
“况且这人自称郦水城安彦,明显就是安家的人了,我可